然而不到一时的平静，楼上就传来杯子打破、椅子拉扯的声音，哗啦一声刺耳的很，接着就是慕年华的怒吼声。

随着这一声怒吼起，程葭的也心跟着提起，怕两人真的打起来，程葭连忙掺扶着慕老爷子一同上楼看看。

书房的门虚掩着，从门外清楚的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室内一片狼藉，屋内的情形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在他们俩没来之前，两人肯定动过手，慕沂的嘴角出了血，他从地上起来，大拇指狠厉的擦去。

慕沂的眼里只剩下冷冽幽暗的光，再也从他眼里看不到昔日里对慕年华有半分的尊敬，“没错！你说的都对。”

不知道慕年华说了什么，以至于两人大打出手。

看这情景，貌似破罐子破摔。

程葭来到慕年华的身旁，看到他那张骇人到了极致的脸和猩红如野兽般的眼睛，她吓得面无血色。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面的慕年华。

程葭不由感到害怕。

程葭强迫自己冷静，用尽所有的力气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年华，怎么了？”

慕年华什么话都没说，忽然一把抱住程葭，因为他这个突如其来的抱，她身体紧绷的厉害，因为她感受到他在极致克制怒火。

“程程……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一声接一声的对不起落在她耳边，是那样的无助和自责，程葭心疼死了，垂在两侧的手也有了反应，缓缓抱住他。

“对不起，对不起程程……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一向疼爱的弟弟会对他的嫂子做出这样的事……我真的没有想到……程程，我真的没有想到啊……”

无尽的忏悔和恼怒。

会对他的嫂子做出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