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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所言，句句属实。”

面对图桑的冷嘲热讽，蔡泳很是淡定，“这林子威确实是西锡细作，潜伏在我朝境内十年，身上有西锡进音堂的信物，足下也有进音堂的刺青，这可做不了假。”

西锡进音堂，是西锡皇室多年前秘密成立的细作组织，旗下网罗了不少能人异士，分布在各国各地，专司各种见不得人的秘密任务。

图桑看着那不容错辩的印信和刺青，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厉斯隆沉着的声音传来，“就算此人确实是西锡的细作，也不能证明他就是行刺三皇子的刺客。”

图桑顿时被点醒，“对啊，是细作也证明不了什么。”

蔡泳是有备而来，当然不会为此难倒。

“在下既然押了人来，自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来。”

说着，他朝手下看了一眼，手下即刻往前一步，呈上两柄长剑。

“这两柄剑，一柄是林子威案发当日所持，另一柄则是三皇子的侍卫当日所持。”

蔡泳指着两柄剑的横面给大家看，“三皇子的侍卫的佩剑出自北狨工匠之手，剑重且厚，而林子威的剑是工部专供禁卫军，剑身更轻巧剑刃更薄更锋。”

厉斯隆视线落两柄剑上，神色有了变化。

在场的不是笨人，都明白蔡泳在说些什么。

蔡泳却还想更直观一些，于是令人抓了一只活羊来，使手下各自持剑使力一刺，又复拔出，在羊身上留下两个伤口。

顾不得受伤羊的挣扎惨叫，蔡泳指着上面两个相似却带着些微不同的伤口，“同样是中间厚两边薄的剑刃所伤，林子威的剑刺的伤口切口较短也薄，反观三皇子侍卫的佩剑所刺的则中间厚了半分。”

姜晢的随身佩剑本就是征战北狨的时候顺手缴获来的，与三皇子侍卫所持的出自一系，工艺相似，蔡泳原也没发现多大不同，直到缴获了林子威的剑，他方惊地意识到这里头还有文章可做。

“兵器不同，所以形成的伤口也不一致。若正如三皇子所言，威扬将军若为刺客，那他右肩的伤口应与侍卫的剑所形成的伤口一致才是，可何以事实却不是这么回事？”

蔡泳请姜晢露出右肩的伤口，伤口过了几日，边缘带着血痂，却让伤口的形状更加清楚易辩，姜晢的伤口中间略薄，一看就不是出自三皇子侍卫的剑。

就凭这一点，就足以推翻之前指控姜晢的证词。

“这算什么证据？都是剑伤，有区别吗？这伤口都已经几天了，谁知道你们在里头做了什么手脚，就这手段也想糊弄本皇子？”

图桑扯着唇，直接一推四五六，一概不认。

陈言早料到这人会来这一招，早有准备，“三皇子怀疑也不无道理，还好还有别的佐证可以证明。”

图桑看他。

“三皇子忘了，您贵体也为刺客所伤，也带着剑伤，只要看看那伤口到底是跟林子威还是跟威扬将军二人谁的剑吻合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陈言似笑非笑，“料想三皇子总不会在自己伤口上做文章吧？”

蔡泳上前，“还请三皇子脱衣。”

图桑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哼笑，“笑话，本皇子千金贵体，安是你们说看就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