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公司给金南俊和闵玧其接了个名叫《hiphop招待席》,当然也是后来被一众阿米称为“鸿门宴”的rer访谈类节目。
临行前,两人心情忐忑,他们时隔很久才能以爱豆身份再次去到地下,成员们看出他们的忧虑,都聚到门口,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由此,闵金二人像是得到了勇气,随着经纪人一起离开了宿舍。
深秋十一月,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凌晨两点左右,蚀骨的痒意再次席卷全身,姜在勋控制不住剧烈颤抖起来,尽量轻手轻脚爬下床铺,开门来到客厅。
在厨房里接了杯冰水,混着三四粒颜色艳丽的药丸囫囵吞进嘴里,脖子一扬,喉结攒动,顺着食道滑至胃。他在原地站立片刻,等待药效的发挥。
忽然,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幽幽传到耳畔。
有人在洗澡?
不可能。
他抬脚走向房门微敞的卫生间,拧下把手,拉门而入。
一道漆黑人影缩在阴影中,姜在勋定睛细看,那是低着头坐在淋浴池里的闵玧其,而在他头顶上方,花洒正绵绵不断地往外喷着水。
没有热气,是冷水。
清冷的月光透过小小的窗户撒了进来。
如镜般的刀身,阴气森森地映出一张苍白的脸。
“哥,你想死吗?”姜在勋语气十分平淡,没有一丝人气。
听到声音,闵玧其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一双无神涣散眼睛。
“……你呢?”他们是一样的啊。
“我?当然想过。”姜在勋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游说着什么,“可是我们还不能死。”他们还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
还不能……死吗?
他慢慢走近闵玧其,在对方的注视中蹲了下来,抬起手勾起他的下巴,逼他直视他,“玧其啊,你甘心吗?”
……甘心吗?
怎么可能!?
闵玧其的眼睛逐渐有了神采,低声喃语道:“我不甘心。”
“那就跟我回去吧。”
姜在勋轻笑一声,捏了捏他的后颈肉。
闵玧其看着眼前骨节纤长的手掌,也笑了,声音低哑,“好。”
刀柄缓缓从手心滑落,结冰的室内一瞬间春暖花开。
姜在勋心血来潮,禁不住想要逗逗他,“要给你一个鼓励的亲亲吗?”
闵大佬瞪着一对死鱼眼,“滚。”
kkk,真可爱。
死亡,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毫无存在感地死去。
姜在勋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一套内衣内裤,回到客厅,坐到闵玧其身边,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将人扒了个干净,不等对方开口阻拦,再次快速动手给他换好了衣服。
因为内衣尺寸都是姜在勋的,所以现在套在闵玧其身上衬得他倒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姜在勋勾唇轻笑,这样的闵猫猫还是第一次见。
已经习惯在黑暗中视物的闵玧其注意到他的诡异眼神,不耐烦地甩了甩过长的袖筒,撇嘴道:“还睡不睡?天都快亮了。”
“睡。”姜在勋把从卧室抱出来的单人被盖在闵玧其身上,然后自己挤过去抱紧他,鼻间满是对方头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再陪你睡一会,我等会还要起来做早饭。”
闵玧其在他怀里给自己挑了个好位置,闭上眼睛,酒嗓暗哑,“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