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山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自鸣得意时，各种浮现在脸上的微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

姜泽宇心中冷笑不止，在他看来，高长山和假余芷若就像那些耍小聪明，企图蒙骗家长和老师的小学生一样幼稚可笑。

当然，他的脸上仍旧保持着刚才那副暴怒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就见高长山假装纠结了片刻，随后面露出狠厉之色：“那好吧，既然你对芷若的爱已经达到了甘愿为她去死的程度，那我这个老头子，也舍命陪君子一回！”

姜泽宇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问道：“二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长山神情严肃，沉声答道：“这还用问吗？傻孩子，就凭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留下证据？”

“二舅，您难道是想…”姜泽宇惊讶地张开嘴巴。

“对！到时候你找个理由，把那个女人引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弄死，我在现场指导你销毁证据。”

没等姜泽宇说出心中的猜测，高长山就主动说明道。

高长山当了三十几年的基层刑警，在这方面是行家，他相信姜泽宇绝对不会拒绝自己同行。

果然，听了他的话后，姜泽宇顿时面露喜色，拍着马屁道：“太好了！有二舅您帮忙，就是包公在世，也别想抓到咱们。”

“别胡说，咱们这是正当防卫懂不懂？！”高长山脸色一沉，纠正说道。

他当了一辈子警察，对“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八个字体会极深，姜泽宇竟然敢拿包公开玩笑，实在是不吉利。

“对对对，咱们是正当防卫，杀人也是迫不得已的。”姜泽宇连连点头，沉浸在自我洗脑中。

看着姜泽宇这副疯癫的模样，高长山更加胸有成竹起来。

实际上，他提出与姜泽宇同行，并不是为了帮后者脱罪。

相反，高长山会在这个过程中，详细记录下姜泽宇犯罪的经过。这样在事后起诉时，就会达到一锤定音的效果，不让姜泽宇拥有任何辩护周旋的可能。

“二舅，那您快点换身衣服，咱们现在就出发。”

姜泽宇倒是没有料到高长山会提出与自己同行，而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他之前的布局很可能会前功尽弃。

当然，与之相对的，高长山也很清楚谋杀的风险。

眼下姜泽宇这么催促，目的就是为了让高长山意识到准备不足，从而主动提出拖后几天，以便自己更好地应对。

果然，就见高长山沉吟了片刻后，摇头对他说道：“不行，你在这个时候约金姒，会让她心生警觉，而且留下的通话记录，会让你我万劫不复的。”

姜泽宇转头看了余芷若一眼，脸色变得万分纠结，他小声对高长山说道：“二舅，倒不是我冲动，而是我急着向芷若表忠心啊。”

高长山心中冷笑，为了区区一个女人，竟然连小命都不要了，这种废物，败给自己也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