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只留下了伤痛和悔恨。
她从来不想恨黎睿榆,可是,却又不得不恨他。
黎睿榆,你真的太过分了!
清清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你追姐夫,还是姐夫追你啊?话题转到沈韵清的身上,于静兴致勃勃的问。
沈韵清的嘴角扬起苦涩的笑:我没追他,他也没追我。
两个本不该来到的孩子,把她和他绑到了一起。
那是你们两个互相喜欢咯。于静又问。
不告诉你!
不可说,说不得,沈韵清只能神神秘秘的卖关子。
别说于静,就连萧琼和沈爱国也不知道沈韵清和楚逸煊之间的具体情况。
他们只以为是沈韵清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会,喝醉酒和同学的哥哥稀里糊涂的睡到了一起。
有这一层的认知,他们也一向不太看好楚逸煊,但碍于颜面,只能把沈韵清嫁过去。
把沈韵清嫁进楚家,萧琼和沈爱国就说过,不要楚家的钱,只希望楚家人能对沈韵清和孩子好。
在当楚逸煊妻子的那几年,沈韵清也确实过得还算不错,衣食无忧,做饭洗衣服有保姆,出门有司机,衣服鞋子提包随便买,物质上确实从来没亏过。
但终究,那不是她想要的。
清清姐,你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于静使劲的摇晃沈韵清,沈韵清根本不吃她这套,嘴硬得很。
哼,不说就算了,我不理你了!
套不出话,满足不了好奇心,于静只能使出小孩子的杀手锏,翻身背对沈韵清,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你啊你,十八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真是的!沈韵清失笑,也翻过身,与她背对背: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嗯!于静起身关了床头灯,缩进被子里,还不悦的哼了一声。
沈韵清刚闭上眼睛,手机就在提包里响。
她心头一紧,下床穿鞋,摸黑到书桌前,从提包里把手机掏了出来。
看到是楚逸煊的电话,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喂,干什么?她坐在椅子上,扯了大衣披在上身。
她不敢上床去接,怕楚逸煊在电话里说浑话被堂妹给听到,只能忍受严寒。
睡了没有?他低沉的嗓音隐隐约约透出疲惫,还带着一些沙哑。
正准备睡。
沈韵清打了个呵欠,以显示她睡意阑珊,无心和他多聊。
而且房间里没开空调,只穿保暖内衣坐椅子上好冷,才一会儿的功夫,手就像冰一般,触到脸颊,刺骨的凉。
哦,我没打扰你吧?
也知道她不想和他聊,楚逸煊却也舍不得挂电话,就算只说无关紧要的话,多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当然打扰了,如果你不打电话来,我已经睡着了。她就没给他好脸色的时候,现在更是不例外。
哦哦,那好吧,我不打扰你!楚逸煊总算是识趣了一次。
嗯!
连再见,晚安这些客套话也不想说,直接挂断电话。
沈韵清记得关了手机才上床,并告诫自己,以后晚上睡觉前一定要关手机,免得又接到楚逸煊的午夜凶铃,还有那让人窒息的彩信影响睡眠。
清清姐,我发现你和姐夫说话好凶哟!
沈韵清摸到床边,就听堂妹说她的不是。
他自找的,大半夜的打电话,讨人厌!沈韵清火速钻进被子,直往堂妹身边靠。
于静喜滋滋的说:我觉得晚上睡觉的时候打电话挺好,听他在耳边说话,感觉他就在身边似的。
沈韵清撇撇嘴,没开口,缓缓闭上眼睛。
其实闭上眼睛的时候,也有他就在身边的错觉,就连梦中,也满是他的笑脸。
听不到沈韵清声音的时候,楚逸煊就只能木不准进的看着她的照片,聊慰相思。
干净清爽的笑容可以给疲惫的他注入活力。
短短几天不见,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她的身边,只是手边的工作还需要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