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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涎”的这种设定完全超出了黎之清的认知范围。

他目瞪口呆完也没心思硬撑了,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声,直接把脸砸进尤川的肩窝里。

尤川能明显感觉到被自己搂在怀里的这人身体越来越软,抖得越来越厉害,黎之清的体温简直快烧到他的后背去,他每呼出一口气,对方就无意识地指尖用力。

尽管理智上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起作用了,可抵抗似乎已经成为黎之清身体本能的一部分,有种坚韧的可爱。

尤川心满意足地抱着他,抬手捏住他的后颈,轻易将颤了又颤的人从怀里捉出来,低头又亲到他的脸上。

黎之清顿时扣紧他的后背,脸上在被连连吮咬,腹前又被一根炮管抵着,体内还有股邪火乱窜,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做错了什么?不就是亲了一口吗?没听说过亲一口还能捎带这种赠品的。

尤川的嘴唇从脸颊游移到眼角,舌尖拨舔了两下觊觎已久的睫毛,吐息滚烫。

黎之清的脑袋都快被热懵了,喉咙里干涩得逐渐开始发疼。

他表面上看起来低调平和,其实骨子里还是个很骄傲的小青年,尽管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爱争风取胜,但是在其他方面,他绝对不会甘愿低头。

就比如说现在,黎之清很想跟尤川做点什么亲密的事情,又打心眼儿里不愿让自己一开始就处于这么无力不堪的状态。

不过这点坚持在尤川接连的滚烫吮吻里消褪得连渣子都不剩了。

黎之清攀住他的肩膀,咬了咬牙,心说反正催情的玩意儿他已经吞下去了,现在腿软脚软,浑身发酥,吐又不可能吐出来,总归成了这样,那他妈就直接享受吧。

想到这里,黎之清破罐子破摔地转头迎上尤川的嘴唇用力吻了回去,同对方发狠地交锋起来。

尤川被他撩拨得更加兴奋,环在他身后的手忍不住沿着腰身上下揉按,惹得黎之清在轻颤的同时发出几声低低的甜软鼻息。

感觉到自己腰后的衣摆被撩了起来,黎之清定了定神,轻轻咬了一口尤川的舌尖,暂时歇战道:“我要洗澡。”

在路上花了不少时间,他必须洗个澡才能心里舒坦。

尤川低头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只顿了一秒,接着毫不犹豫地探进衣服里,贴着他的脊椎逐步往上,眼里全是精光。

黎之清后背一僵,一声轻哼还没出来,尤川又再次侵袭过来,勾裹住他的舌尖,强硬地放肆翻搅,在粘腻□□的水声里不疾不徐地用腿将他一步步地推进浴室。

浴室和卧室相连,只有短短一小截的路,可黎之清本来是浑身发软,再被尤川强迫着往后挪步,退进浴室的时候,双腿和脚跟已经彻底软了,连腿根都在不住地发起颤来。

两人的唇舌始终没有分开,发狠地互相纠缠。

黎之清突然有些后悔让尤川穿了件衬衫,胸前一排的纽扣,他的手用不上力气,又被尤川亲得有些缺氧,指尖克制不住地哆嗦,解到第三个就开始力不从心,只能皱着眉胡乱扯拽。

和他相比,尤川的动作就要有效率的多,黎之清还在同第一枚扣子较劲的时候,尤川就已经将他剥得只剩一条内裤,感受到黎之清不满地小动作,尤川喘息着轻笑一声,双臂施力将他抱到镜子前的台柜上坐好。

浴室里没有浴缸,东西也少,地面和墙壁都贴着一层白色的瓷砖,灯光一打,格外干净空旷。

黎之清坐着的台柜用了复合板的材料,也是白色,表面光滑冰凉,和他的皮肤呈现出强烈的冷热对比。

他本来就白,这会儿被情欲一染,白里透红的模样更是撩人,再加上被置身在一片白色背景下,整个人好似都要发起光来,就像一只被摆进了瓷碟的熟透了的桃子。

偏偏这只桃子还已经成了精,平时那双眼睛干净温润,现在又红又湿,水意满满,裹着春意的视线从下往上地轻抛过来,一个劲儿地诱引着旁人去毁了他。

美色当头,尤川脱去自己的衣服,轻笑一声就凑了上去。

第二天醒来,黎之清没有立即睁眼,他清醒之后心里又喜又臊,抓着毛毯的边缘往脸上一蒙,在尤川怀里翻了个身背对他,恨不得把床板钻个洞,藏到床底下去。

尤川那玩意儿太大,他们没事先准备什么东西,昨晚没法做到最后一步,如果仅仅只是互相帮助一次倒不至于让黎之清难为情到装睡的地步,主要是他到后面烧昏了头,尤川欲念正旺的时候明明已经强忍着不和他交吻了,他竟然没忍住对着尤川又舔又咬……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他差不多在尤川身上挂了大半个晚上,主动的。

想到自己坐在尤川腿间依依不饶地向他索吻,黎之清耳根一热,不自觉地把毛毯裹得更紧了。

尤川照例是一夜没合眼,自然知道黎之清是在装睡。

他无声地勾起唇角,也跟着翻身,隔着毛毯把身边的人环住,半压住他,下巴抵在对方的肩窝里轻轻蹭了蹭。

黎之清身体一僵,忍住了没动。

尤川也不急,耐心地磨着他。

论耐性,黎之清哪能比得过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老家伙。

他认命地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眼角就被尤川用嘴唇轻贴了一下。

黎之清顿时忘了自己刚刚想说什么。

尤川含笑看他:“醒了?”

明明看出来他装睡还这么逗他。

黎之清好笑地推了他一把,掌心恰好按到尤川肚子上,隔着毯子都能感受到结实硬健的肌肉。

他没忍住摸了两下,发自内心的欣赏和羡慕。

不知道是不是他体质问题,就算没少去做军营里的训练,他始终练不出太明显的肌肉,尤川这样不怎么用力就坚实的,他更是想都不用想。

尤川被他摸得眼神古怪了一下。

“怎么了?”两人的眼睛离得很近,黎之清没放过他刚刚的眼神变化。

尤川摇摇头,没说话。

黎之清怀疑地眯了眯眼,他手没收回来,尤川倒稍微往后退了退。

他一愣,心头掠过一个念头:“你该不会……”被他摸得有反应了吧?

尤川把他的手压下去,没摇头也没说话,相当于是默认了。

黎之清愣完笑了声,把手从毯边伸出来故意逗他:“要帮忙吗?”

这种程度哪犯得着帮忙?

尤川笑着看他,最后轻轻在他指尖咬了一口,算是对他调皮的小惩戒。

黎之清又笑起来,翻身改压到尤川身上,低头在他额前响亮地啵了一下:“那我去洗漱啦。”说完就美滋滋地下了床,哼着小调进了洗漱间。

今天是剧组算好的良辰吉日,用过早饭就搭起案台,摆好香炉和贡品,准备进行开机仪式。

黎之清不是《帝王录》的主创,所以之前的开机仪式他没有上前,这次他身为电影主演,跑不开得去上三炷香拜拜神了。

“拜哪个神?”黎之清拿着分到的香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