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的一天，青天刚接班就接到公司办公室打来电话，叫他去一趟。

赖副经理接待了他，说上面来人了，窦经理昨天、一下班就就、被靠边占了，我、我暂时代理经理一职。小青哪，你、你是从总公司贬下来的，哦，不，是下来实习的啊。我、我们基层生产一线很欢迎你、你这样的人才，过去也有一些、下来实习的，但是，他、他们都是在生产班实习。

小青，许多人对你、你在《玫瑰园》实习有很大、意见哪，说你、你一个男同志在《玫瑰园》和、和漂亮娘们打作一堆，《玫瑰园》里整天、莺歌燕舞，淫浪声声。我、我知道，你、你在总公司也是犯、犯这方面的错误被贬下来的。

现在，为了堵住、众人的嘴巴，为了《玫瑰园》的声誉，为了我们的工作、更上一层楼。从明天起，你、你不再到《玫瑰园》上班了，就到下面整理、甲班去报到。你、你是青年人中的佼佼者，思想先进，希望你、你大力支持我、我们的工作。

仿佛从天上一下跌落到地上，青天的心好一阵才平复。他忍住气，“哎呀！难得你说话这么费力，你怎么不配个秘书嘛。你要知道，你这是在严重打击报复我当初惩罚你这赖皮的一个恶劣行为。人们将会拭目以待，看看你的卑劣手法是如何失败的。”

“不，不，不，说不上哈，你、你还是个名牌大学、名牌大学的高才生哟，怎么这么片面地看、看问题？你这纯粹是偏见嘛。”

“那你是在报复窦经理对我的工作安排不满啰。”

“小青同志，你、你别带着有色眼镜、看问题，这不是我、我个人的决定，是组织上对你、你的评价和工作安排。”

“行！你娃‘行势’（注：读hangshi，即：很拽或不得了）了，是吧，是泥鳅只能钻小洞，是坏人只会搞阴谋。你这赖皮就是欠揍。”说完，摔门而去。

赖副经理，现在的赖代经理，这词儿怎这么拗口呢。气得在桌上一拍，“放肆，我、我堂堂一个副经理难道让你、你白打了。”这一掌拍在茶盅边，茶盅打翻，茶水在桌上横流。

回到《玫瑰园》，华雪在等着他，慕小牧上中班。看华雪与小牧的表情，他说你们知道了。华雪说我们已知道了一些事，你去办公室有啥事？青天说老癞将我撵出《玫瑰园》了，明天叫我到整理甲班报到，他不仅污蔑我，还污蔑《玫瑰园》的美女。

“什么？”两女惊呼。同时眼中沁出泪水，对这严厉的惩罚深表同情。华雪是心中已喜欢这个徒弟，而小牧因和他爱过心里有了情。

小牧说：“我代表老窦向你道歉，他‘带惜’（即：牵涉到）你了。我相信他，他绝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华雪姐，你相信吗？”

“我相信，他不是坏人，此事会有风吹云散的一天。小青，赖德银对你怎么说？”

青天如实说了，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华雪说：“奇怪呀，赖德银的目标是窦经理的位置，他怎么会对你一个工人下手，难道你是窦经理刻意安排到《玫瑰园》来的，他打击窦经理也顺便收拾你，我们还一直以为你是赖德银的人。

青天摇头，说了当年打赖德银一事。

“啊！”两人又是一个惊呼，又不约而同地，“打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