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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魏亭然这一夜都没有回来,她想出去找一找,但是真到了街上却到哪儿都找不到这个人身影时的那种苦涩感觉,真的让人觉得痛苦又害怕。她虽然跟在他身边,但是他最深的秘密还是不愿意和自己分享,自己与他来说难道还是个不能交心的陌生人吗?夕阳西斜,她独自一人坐在茶楼喝茶,这番话的地方,与她来说最为陌生不过了,但是就算如此,她也舍不得离开。

一直到太阳完全的落下山,她站起来刚要走,但是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婆子,她又重新坐下来,没什么感情地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不会干扰到你们,所以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话好说。”

那婆子在对面坐下来,叹口气说道:“小姐这话可说的不对,若不是我们挡着您这事情能办得这么顺利?但是现在显然您已经犯了大错了,所以我们不会再给您这个机会了,收手罢,不然牵扯出太多的人可就麻烦了。”

柳云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这个人的意思是说自己拉后腿了?难不成连她一个婆子也敢笑话自己?她的怒气腾地窜起来,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警告你,不要惹我不痛快,不然我先将你给收拾了。”

那婆子无奈地摇摇头:“小姐何必这么心急呢?您想要的最终是会得到的,若是您不惹出这个乱子来,我们早已经按照我们的想法将魏家那些碍眼的人给处置了,但是因为您在前面挡着,害得我们错失了很多机会。其实您一直没想明白的是,真正应该处置的人是魏家的小姐。”

柳云虽然看不惯魏敏,但是暂时还没想她死的打算,柳云更想看到的是魏敏在某一天看到自己的一切被夺走,而后变得一无所有时的表情,那样只会让自己更痛快。有什么比夺走你所拥有的一切更让人觉得有趣?

婆子见她脸上透出不以为然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却是想这位小姐真是被惯坏了,半点都不为别人照相,当真是过分了些,但是这种话又不能说出口,只能强忍着心里的反感说道:“只有这个小丫头从世上消失,您嫁进魏家才能有办法得到魏老夫人的垂爱。这世上最重要的不是财富,而是子嗣,像魏家这种人丁单薄的人家最为在意这个了。小姐这阵子倒不如好好的想想怎么将那个小丫头除掉为好。”

柳云攒眉想了想,还是拒绝道:“不成,魏敏是魏亭然的命根子,我不能做这种让他伤心难过的事情,如果他要是就这样一蹶不振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你别在动这些不该有的念头,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婆子顿时急道:“您这么说……怎么就没想过他是否有半点为您着想?他从不将您放在心上,对您又不好,您将自己委屈成这样能有什么好?小姐,您还是得多为自己考虑的好,免得将来难过。”

柳云半点和她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冷声说道:“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但是我警告你,你想做什么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将我给算进去,我不会为了任何的目的去得罪魏亭然,如果你要是让我在魏亭然面前抬不起头,你就好好想想你的下场,可别怪我到时候不给你的主子面子。”

婆子还想说什么到底是没说出口,眼看着她出去了,她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只怕这位小姐完全不能明白您的苦心啊,若是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坏事的。”

柳云回到家之后还是没有看到魏亭然的身影,照旧是那副样子,看来这人是压根就没回来,但是他向来待在身边的人却在门口打盹,她走过去问道:“你知道亭然在那里吗时间不早了,他怎么补回来?要不你帮我去找找人可成?”

那人客气地说道:“少爷的事情向来不许我们操心,现在他去了何处,我也不知道,不过少爷身边还有人陪着,倒是不用担心,也许到了时间他就回来了。”

柳云还想说什么,可是现在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回去了,一直等到困意侵袭,她都没有等到魏亭然,只得睡了。但是心里却有些不安,他到底再做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自己?如果他要是私底下谋划着什么,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真是让人觉得心灰意冷。

她并不知道的是魏亭然在天黑的时候就闪身离开了打发时间的地方,他急急地去了魏府,进了柳竹的屋子才发现里面黑乎乎的,想来人还没有回来,空气中流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用想,肯定是在前面陪着娘吃饭。想到她遭受的委屈,他的心里像是有只手在捏着他的心脏一样,不能呼吸,更多的是痛恨,他恨不得当下就让那些人挫骨扬灰。这该死的忍耐,其实他一早就忍不住了,但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总觉得就这样解决了那些人,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一直等了许久才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不似以往活泼欢快,反而显得闷闷不乐,他知道是为了什么,心里更是怜爱不已,站在门口,等人进来的时候直接饱了个满怀,柳竹本来要叫出声,但是感受到这种熟悉的感觉,当即闭嘴,殊不知身后的下人早已经换了,等进了屋子才说道:“你怎么来了?”

魏亭然静静地将她抱紧怀里,什么都没说,闻着这股浓烈而又熟悉的味道,他的心才踏实了些。如果让那些人得逞,他知道像柳竹这种骨子里强硬的人,绝对没有办法接受,到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情分说不定就真的断了,那个时候让他如何接受?他的一切不全都成了空吗?想到这里就用力地更加将眼前的这个人抱紧了,直到柳竹因为呼吸不顺畅推拒人,他这才放开些。

他的声音沙哑又克制着怒气:“如果不是敏姐儿告诉我,我怕还得一阵才能知道府里发生什么事了,到时候……我不能尽快地出现在你面前,我心里很愧疚。”

柳竹倒是比他想的开,在他的背上拍了两下,笑道:“没事啦,你快别这么想,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幸亏这阵子府里的戒备森严,他们不知道外松内紧,所以很快就把他们给抓到了,而且他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处置。你别担心了,娘对我很好,已经安慰了我好一阵了,我一点事都没有。”

魏亭然拉着他到桌子边坐下来:“让你受委屈了,等过阵子我会全给你讨回来,我现在让人盯着那婆子了,不知为何感觉她好像和柳云认识许久了,对柳云也十分恭敬,但是我在柳家并没有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