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楚衡(1 / 2)

“你这是怎么了?”容笙焦急的凑到阿婵一旁,忧心的问道。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阿婵有什么不对劲,容笙一眼便瞧出来了。

容笙知道,姜婵的性子虽是懒散,可这么些年,在外面从来没有闹出过什么事情了,自然也没有让家中的父母担忧过,这样异常的模样,容笙还是第一次看到。

阿婵明白自己是失了态,低头伸手拿过来跌落的枣糕。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是那人看的我有些不舒服,眼下没事了没事了。”阿婵悄声解释道。

得知阿婵没事后,容笙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阿婵是个软糯糯的小包子,可容笙不是,顺着视线看过去,果然那人的视线丝毫不掩饰的望着姜婵。

到底是自小生活在边关,骨子里都是野蛮的,也丝毫不知什么是礼义廉耻,这样的人容笙实在是瞧不上。

最重要的是容笙也感觉出这人的不对劲,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反正就是怪怪的。

理好思绪后,终究是耐不住好奇心,阿婵借着余光瞥过去,只见那人的视线好似还在自己身上,急急忙忙挪回了视线,生怕被别人瞧出什么端倪来。

仔细端详着手上的枣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阿婵总觉得那人的长相实在是面熟的很,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阿婵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时隔多年,我们总算是见面了。

楚衡心中的空缺,在,见到阿婵的那一刻,正在一分一毫的填补着。

楚衡就这样不顾一切,贪念的看着阿婵,眼里的炽热能吓死个人,好似好将这些亏空丢失的,都在这一时刻通通补偿回来。

容笙真的觉得不行了,不知是不是错觉,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容笙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姜婵是个不谙世事的,可容笙不是。

自小在宫里长大,那人看阿婵的眼神十分不对劲,就像深夜里的一条蛇,盯上了自己心怡的猎物。

容笙不慌不忙的端起茶盏,慢悠悠的续上了水,慢斯条理的放下茶盏,容笙并没有坐会原来的位置,而是另寻了一处座位坐下,正正好好将阿婵挡住了。

瞧不见自己的心上人,楚衡才收回了目光。

眼下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引起过多的躁动,没什么人注意到这么细微的事情。

眼下所有人的眼睛还是牢牢的粘在楚衡身上,太尉之子,谁不想攀上些关系,女子都希望这人多多留意自己,日后说不准有什么呢。

男子更多的是想搭上关系,男子间的友谊,一同喝喝酒逛逛花楼便什么都有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办起来也方便的多。

众人都围在楚衡身旁,个个都在观望,却没有一个刚先上去搭话,从战场上下来的,到底是让人心惊胆战啊。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在下丞相之子姜舒。”姜舒脸上挂着笑意,三步化作两步,上前直直的搂住了楚衡的肩。

肩上明显感到一沉,顺着视线瞧过去,只见一双眼睛炯炯盯着自己,一口白牙在阳光下也是格外的耀眼,容貌更是和阿婵有三四份像。

看到姜舒上前,坐在屋里的容笙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如果可以听到心神的话,容笙已经将姜舒骂的狗血淋头了,这边躲都躲不急了,姜舒那边还傻呵呵的凑上去。

“兄台你怎么不说话啊!”姜舒一头雾水地看着面前的人,这人好生奇怪,问了半天,什么话都不说。

“在下楚衡…”

简单四个字,再无半点赘述。

“衡,衡字好啊,楚兄咱们这么有缘,不妨屋里请,怎么一边喝茶一边相谈。”姜舒的交朋友的能力,在京城里真的是顶顶尖了。

有了第一个,后面的就好办了,就这样一个一个,都熟络了起来。

容笙和姜婵就这样目送着一堆人进了隔壁的屋子。

“你哥的口头功夫是真的厉害啊,我今个才见识了什么是左右逢源,他以后可以考虑当个媒婆什么的,生意决定顶呱呱。”容笙在屋子里看的叹为观止。

阿婵缩成一坨,拿着枣糕点了点头,京城里的贵族世子,随便拉出来一个,姜舒都能说的清清楚楚,姓名年龄官职,个个说的头头是道。

“楚衡…楚衡好耳熟啊…”阿婵细细琢磨着这两个字,看见那人觉得背后发凉是一回事,可确实是面熟的很。

“你觉得他熟悉是正常的啊,他爹是楚太尉,你爹是丞相,多多少少都有交集,你回去问问你爹娘,说不准你们还是旧相识呢。”

“阿笙你好讨厌啊。”阿婵的脸皮可是出了名的薄,两三句话,脸上便洋溢着酡红。

两人玩闹过后,阿婵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今日怎么不见向烟啊,平日里花会什么的,她不是最喜欢了吗?”阿婵疑惑的问道。

经过阿婵这么一说,容笙才反应过来,好似今日是没有见到向烟。

“许是近来变天,受了风寒在家休养吧,等花会结束。咱们抽空去瞧瞧她。”

听到这话,阿婵觉得也是这个理。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的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堆人围在一起不知在做些什么。

一堆人都围着一盆花瞧个不停,便是这样的动静,引得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