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木秀于林(2 / 2)

剑是一夫用 沽梦师 2140 字 2020-05-13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原本就是影子一般,若被曝露阳光之下不是甚危。”说罢,这耀光一声“噗”便没了影子。

夭妄也站了起来,一个蜻蜓点水,飞身而过捡起水中斗笠,脚踩飞过雀鸟愈腾愈高。

这场景却被野地一骑在牛背上的孩子看在眼里,牧童目瞪口呆,手中长笛一个不留神掉落滚入河中。等他捡起了长笛,回头又见老牛已经走远十几步,又连忙跑去追老牛。牧童跑时还不忘回头,这辽阔无际的长空怎还会有那个白影的存在。

他是掉下来了吧,牧童这般想着。可他又是怎么上去的呢?牧童又这般疑惑。

挽风城比临城大,六郡六十九府五百十二县。可挽风城并不富裕,外来的人都不会去那些穷苦地方,都扎堆挤到了寒酥城。这繁华小城就这么点大,自会经常上演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戏码。

夭妄才到这地方喝花酒就看到对坐那人颇为熟悉,这人今日穿了亮蓝绸缎的衣裳,金打的头冠。

“想不到你也会来看漂亮姑娘喝花酒。”夭妄举起手中小杯对向对坐的催命寒风,“我以为只有有需要要解闷的男人才会来这地方喝花酒,想不到你也会来。”

催命寒风举起一个瓷壶也冲夭妄摆了摆,视作碰杯过了,随后道:“谁说这地方只能左搂右抱漂亮姑娘,喝喝花酒的。”

夭妄身子一闪,坐到了催命寒风右边位置,着实吓坏了坐在催命寒风身边的风尘女子。夭妄从袖中掏出几块碎银子分给了催命寒风身边三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散了这些人,夭妄把手搭在了催命寒风的肩上。

“我和你说,我一向把事情分的很开,你有没有杀沈万利他们,诸葛弩你是怎么得来的,这些我都不会去管。来这里,要的图的就是开心,喝酒。”

催命寒风肩膀一动,可夭妄的手依旧粘在他的肩膀上,没被抖落。催命寒风不由皱眉,不悦道:“那可能把你的手先放下,我可不想让人误会我有龙阳之好。”

“哈哈,哈哈。”夭妄放下酒杯大笑了出来,不知道还道这客人是喝多了酒开始耍酒疯了,“龙阳之好可同你无关吧。”

他把嘴贴到了催命寒风耳朵边,轻声道:“别人看不出也就罢了,你道我这双贼眼还看不出来么,催命寒风大姑娘。”

“下流!”催命寒风一掌打向夭妄,夭妄不躲不闪,手中不知何时拿起了筷子,筷子夹住了催命寒风那掌的中指。

“掌风强劲有力,怕是能打死一条狗啊。”筷子收回又往下一拍,催命寒风手腕微软,手掌拍在了桌上,刹那一阵

酥麻却无痛感。夭妄则用那双筷子开始夹肉吃,呵呵一笑,道,“和你说了,来这里我不想和你打,人生在世么,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你看,你看,花魁要出场了······”

夭妄手指舞台高处,有个蒙纱女子慢慢由天而降,所有的客人齐齐看去。花瓣飞扬伴着女子慢慢漂亮,恍若仙子落凡尘。

“好好······”夭妄使劲拍手叫好,那催命寒风却斜斜瞥了一眼。

“无聊至极。”

夭妄又出手准备同这女扮男装的催命寒风勾肩搭背,催命寒风挪动了下身子,夭妄手落空,也不觉得尴尬。他又是嘻嘻笑笑,一脸猥琐相,道:“装男人就要装的像一点,男人么,怎么可能会不喜欢美女呢。”

催命寒风觉得有趣,问:“这么说的话,盗王之王夭妄是肯娶这风尘女子为妻让她从良?”

夭妄摇了摇头,双指夹了一颗豆子如同暗器一般射出,豆子划过花魁面纱,那面纱缓缓落下。在场来客无不惊叹,花魁之美貌恍如坠落尘世的仙子,又有人为之尖叫与疯狂。

夭妄又挑起了一粒豆子丢进嘴里,随后道:“你看,漂亮的姑娘追捧的人会很多。自然了,你换身衣服指不定也有不少人死缠着你。”

催命寒风又是一掌袭来,夭妄又用筷子轻打了她的骨关节,呵呵笑了声,道:“人共两只手,你两只手都废了还不安分,不怕嫁不出去?”

果不其然,催命寒风这换手拍出的掌也是一阵酥麻却无痛感,她只得怒目盯着夭妄,微微吼道:“嫁人与否与你何干?”

夭妄哈哈笑了笑,眼珠子一转,脑中竟是有了个鬼点子,调侃道:“我这么想,若你能收手天下,我也收手天下,那我娶你,你嫁给我得了。”

听到夭妄这话,催命寒风微微一愣,随后呼吸更是急促了几分,喝骂道:“你喝醉了吧?”

夭妄又是嘻嘻笑了笑,叹了口气,道:“怎可能?有才之辈自然需要一个有才之辈相配,可惜啊,皮囊美貌百年之后一堆白骨,这个花魁若没遇上好的人,等过几年容颜消逝,残骸可悲。”

“既然你这么菩萨心肠,你娶了她便是。”

一听催命寒风又是这句话,夭妄觉得没趣了,脸上流露伤心之色,声音之中也满满悲痛道:“都说了我娶你,怎还能心里有别人。伙计,酒,怎么没酒了······”

前一刻夭妄还在嚷嚷,忽的一下,头似有千斤之重,一下砸在了桌上,呼呼睡去。

看到夭妄醉倒在桌子上,催命寒风再次愣在了那,心里不由苦笑,叹了口气,道:“你这样的人竟毫无酒量,不会喝酒也就罢了,还敢来这般地方买醉,真是够不要命的。”

伙计端了两壶才热好的酒过来时候见那个喊酒的人已经醉过去在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便看向了催命寒风,催命寒风微微叹气摇头,自袖中掏出一大锭银子:“酒钱,另外给这莽汉寻间安静能主人的厢房,不可说是谁给弄的房间。所多之处,便是你的赏钱。”

“好嘞,客官,那这两壶酒······”

催命寒风起身,又看了眼夭妄,她不由觉得有趣,昨天夜里还嚷嚷着不死不休一类的话,睡了一觉竟敢开自己玩笑了。催命寒风嘴角微扬,这笑容之中有那一丝蔑视,她又看向了伙计,道:“送你相饮,好生相待这醉鬼便是。”

伙计低头看了看这两户才烫好的好酒,嘴巴砸吧砸吧几下,心里头满是欢喜,连连点头应是,道:“好嘞,客官好走啊。”

伙计又找了个人,二人抬着夭妄上了三楼,安置哪间房中倒也未有在意。也是这时,有个在二楼喝酒的人放下了手中瓷杯,又放了一块银子在桌上,起身,将整个身子埋进了斗篷中。

等抬夭妄进房的伙计下来时候收了银子,环顾却不见那个蓝衣客人。

“今天奇怪的家伙可真不是一两个,来喝花酒竟不要姑娘相陪。给的银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大方。”等他才提起桌上酒壶,桌子弹指间四分五裂,把那伙计吓得双腿直哆嗦,“我,我,我什么也没做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