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冲向敌阵(1 / 2)

看着冯雀娘伤心的知道自己难言之隐,赵构便软语安慰。

冯雀娘见赵构知人善任,心下便烧开水,滚滚不止,瓦口漏倒了核桃仁——当当当,把她和众姐妹的遭遇说了一遍。

原来站在赵构面前的是冯雀娘,正是斜卯一晖前夜绑了中军大帐柱子的女子。

斜卯一晖在冯雀娘发泄完后,在裨将完颜金谷、卫士夹谷三人的簇拥下,冯雀娘才被众姐妹救下。

冯雀娘羞愧难当,将头撞向柱子,意欲结束这不堪重负的一生;说是奇耻大辱,惟有一死,才配得上生她养她的爹娘。

那些人抱着她哭泣,说冯雀娘要死了,她们也要死了。

冯雀娘姊妹一说,竟使冯雀娘大吃一惊;这些斜卯一晖劫掠的姊姊,不少同冯雀娘同住一个村子,大家都以冯雀娘为头儿,这一路上,冯雀娘带大家逃了几回,都没得手;她若寻短见,就把姊妹丢在一边呢?

风小姐想了半天,便打消了寻死的念头,转而鼓励大家,准备逃跑。

冯雀娘和众姐妹在帐篷里低声说话,又哭又笑,想怎样才能逃出去;守门的哨兵便肝火旺。

那个哨兵满脸通红,怒不可遏地冲了进来,用皮鞭抽打着所有姐妹。

冯雀娘见塌鼻象疯狗一样,忍无可忍地飞起一脚,向那厮踢去,竟中了塌鼻象。

鼻尖捂裤裆“嗨”了半天,拿出腰刀要砍冯雀娘。

另一个哨兵看了一眼,慌忙上前劝阻道:“兄长不可造次,斜卯将军交代过,这些南蛮女子一个也不能少,一个也不能少,少一个,拿我们两个试探,兄长还是消气火吧!”

眼珠子一掉,鼻涕一滴,见眼皮上有苦口婆心的劝告,只好放过冯雀娘,怒目而视地骂道:“小麻雀,老子迟早会拿你的脑袋!”

冯雀娘见破口大骂狼狈退出中军大帐,不无欣喜地对众姐妹道:“看不见,金兵像狗熊,你们弱他就强了!”

话音未落,又看见赵构进来,冯雀娘心中一凛,心想也许赵构和门口的两个哨兵是一丘之貉,可赵构却说他是宋将。

冯雀娘这才注意到赵构,心想这个人若是宋将,那么占了门哨的塌鼻眼和知己知彼的眼眼可能就被他干掉了。

冯雀娘心中暗暗作喜,当赵构说要带他们出去时,冯雀娘又在心里嘀咕,质问赵构如何证明自己是宋将。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赵构还是站在月光下,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庞;冯雀娘按捺不住,忍不住在他脸上轻抚。

冯小姐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赵构的脸,心惊肉跳,这感觉她从未有过;不知为什么,竟胆大包天地去一个险恶的敌营里摸一个未成年者的脸。

冯雀娘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会一时激动,得罪赵构。

然而赵构似乎并不在意冯雀娘的冒犯,这更激起了冯雀娘的心绪;但情况紧急,不便透露;冯雀娘只能暂时抑制住狂躁情绪,用眼睛瞥向赵构。

赵构一脸不屑,说冯雀娘是做头儿的,冯雀娘更是心跳得更快了,立即把众姊妹组织起来,排好队。

可当赵构正要和众姐妹一起逃走的时候,冯雀娘忽然想起斜卯的仇人,便生出杀狗奴的念头!

听着冯雀娘絮絮叨叨的话,赵构不由得热泪盈眶,做了个手势让众姐妹先留在帐里,说自己要和冯雀娘走就走。

所以,把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交给冯雀娘道:“这佩剑是姐姐拿来的,一遇金兵,便去刺杀!”

他俩一前一后走出中军大帐,向斜卯和晖打寝的偏帐走去。

斜卯一晖打寝的偏帐门口没有人看守,只是从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鼾声。

赵构和冯雀娘嘀咕了几句,挑帘而入,见斜卯一晖躺在狗皮褥子上,打鼾,两个卫士夹谷三三和阿典一左一右地倒在地上,也睡着了。

冯雀娘一见斜卯一晖睡着了,咬牙切齿对赵构道:“小弟,这人就是斜卯一晖,奴家要砍死他!”

冯雀娘说,箭步前行,挥舞佩剑,刺中斜卯一晖的脖颈,鲜血“噗”地一声溅出;冯雀娘又将斜卯一晖的头削去,提在手中。

与此同时,赵构还刺死了夹谷三、四和阿典一人,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