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吗？”上官若蹙眉。

那婢女眼角流下滚烫的泪水。

太后之所以留她在身边，无非是因为她武功高强，如今，这引以为傲的一身功力，全部毁在了上官若手里。

她拳头握紧，恨意像疯狂生长的藤蔓一样，几乎要在胸腔里充斥的她爆裂。

上官若看出这婢女的逆反心理，她松开踩着婢女的脚，“不服气啊，那我让你一只手，你起来揍我，我打到你服气为止。”

婢女屈辱的摇摇头。

和自尊相比，命重要。

从今往后，她就是一个废物了。

婢女闭上了发烫的眸子，从腰间摸索出一串钥匙，递给上官若。

“这是慈宁宫地道西侧地宫的钥匙，太后把茹仙、盛老、苏乐清都藏在那儿。”那婢女咳嗽了几声，变得无比虚弱，“但内宫有机关，没有我带你去，你会在内宫被暗箭射成筛子。”

“起来，带我去。”

慈宁宫的地道上官若走过一遭，上次走的匆忙，根本不知道里面还有内宫。

太后这老妖婆，还真的是……手段颇多。

婢女感觉体内最后一成的功力也渐渐流失了，现在的她，连一个不会武功的男人都对付不了。

“上官若，你和殷离不得好死！”婢女诅咒道。

上官若揪着婢女的头发，“你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管我和殷离的死活？生与死，轮回不止，你只是跟错了主子，你要是当初不入宫，进了缜密司或者飞云骑，你现在都不至于是这个下场。”

听到缜密司和飞云骑，婢女眼底冒出了一些光。

犹豫了一下她才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带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人，能不能带我出宫，做辅国公府上的婢女都行，去飞云骑烧火做饭也行！”

“晚了，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投诚的还是想去下毒祸害整个飞云骑或者殷府的人，这种事儿你得问殷离，但我想你没机会见到他了。”

后半句上官若没告诉这个婢女，这个婢女，最多活不过半个月了。

婢女不再和上官若说话，她朝上官若伸手，“拉我起来。”

“自己起。”上官若冰冷无情的拒绝。

在进慈宁宫的地宫前，上官若放了一个信号弹。

那是和明风联络的暗号，到时候明风会带飞云骑的部分人来解救盛老和苏乐清，至于茹仙，她会杀了把头颅挂在城墙上三日。还要昭告全天下茹仙是东维国细作的身份！

殷离早上派明风来找她一起入宫时，说了这一招调虎离山，金蝉脱壳的手段，她当时觉得太后可能不会那么掉以轻心，明风却说，只需要她按照计划去做就行，自家公子从不干没有把握的事。

事实如此，一切皆在殷离的掌控之中。

婢女费了老大劲才爬起来，带着上官若进了慈宁宫的地宫，刚用钥匙打开门，就有藏着毒的飞镖飞出来，而且是朝着上官若的面门！

上官若身后响起婢女的冷笑，“你废了我一身武功，当真以为我会带你找人？你给我死在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