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个找死的呢！”殷离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舌尖伸出来舔了舔手背上的鲜血，低喃出声。

穆婉宁一心记挂在他身上自然没有听见他的自言自语，但却敏感的察觉到殷离此刻的不对劲，尤其是舔舐手背上鲜血笑起来的样子。

思及此，她忽然停了下来，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殷离见状，当即大怒，直接吼道：“死女人，不是要过来吗，赶紧的！”

不，这不是殷离！

穆婉宁冷静一秒后立刻做出反应，转过身就要离开。

可谁知道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原本离她还有十几步远的殷离竟在瞬间出现在她跟前，猛地扯住了她新长出来到耳边的头发。

与此同时，穆婉宁脑袋上的假长发也如数的散落在地上。

穆婉宁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痛！”

因着她假长发落在地上，殷离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不过很快就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丑女果然就是丑女，连头发都是假的。”

“离哥哥，松手！”

“你他娘的喊谁呢，真恶心！”

穆婉宁只觉得头皮被撕扯，疼的真的是心抽抽，咬着后槽牙，在心底无数次的谩骂殷离一遍又一遍，手里也不由的运气了兮若。

可就在她要反击那一刻，咔哒一声……

穆婉宁只觉得胳膊不是自己的了，震惊的回过头看向殷离。

“呵，就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配跟我对打？”殷离毫不客气的嘲讽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咔哒，另外一只胳膊也瞬间断了。

这一刻，穆婉宁甚至连痛都感觉不到，就这样愣愣的看着殷离这张脸。

陌生，太陌生了。

明明还是这张脸，但是穆婉宁却觉得自己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人。

他不是她所认识的任何一号殷离，而是新出现的人格，一个眼底只有狡黠和杀戮的陌生人。

此时此刻，殷离还在为自己的机智而沾沾自喜，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彻底没有反抗能力的穆婉宁冷笑道：“死女人，现在的你就好比一只蚂蚁，老子只要一个用力，你就会彻底的离开这个世界。”

穆婉宁木木的看着他，身上的痛已经彻底被她屏蔽在外，因为此刻的她心底的痛被无限放大，就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一样。

“呵呵，哑巴了？”

“离哥……”

“停，别这么称呼老子，听着恶心。”殷离冷冷的打断她的话，然后看着她问道，“死女人，老子现在不杀你，是有个问题要问你，上官若在哪儿？”

“若儿？”

“是，老子记得当初娶了她来着，怎地现在不见她，反倒是就只有你在，还有你的那套武功要是老子没记错应该是上官若的吧？”

“离哥哥，你不记得我却记得若儿？”穆婉宁忽然大笑出声。

只是，她笑着笑着就哭了……

虽说她早已知晓幻星散的毒性是让人失心智且对深爱之人有着无比的仇恨，但是每每感受到的时候心底还是会忍不住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