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多喝一点酒，等会好借酒遮脸，对她实施行动。

这样，喝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刘学贵叫来服务生结账，结完账，他就站起来走出包房。

郭艳红有意收拾了一下挎包，才跟他走出去。她落在他后面一米多远的地方，有些紧张地观察着门口的动静。

刘学贵大大咧咧地走出饭店，朝停在场地上的奔驰车走去。

这时还不到七点钟，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外面的风有些大，也有些冷。场地上的一些树叶在风中飞舞，路上的行人在匆匆赶路。从酒店大门里射出来的灯光，把前面的场地照得亮如白昼。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则显得朦胧模糊，人的脸也看不太清。

刘学贵的大奔有些骄傲地停在暗影里。

郭艳红一走出饭店的大门，就发现奔驰车边站着一个脸色阴郁的小伙子。他身材偏瘦，长方脸，浓眉毛，大眼睛。他闪在一旁，眼睛偷偷瞄着向他走过去的刘学贵。

一定是他！郭艳红的心急跳起来。她下意识地环视了周围一眼，没有发现向志荣的身影，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立刻，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她看见刘学贵在离大奔两米多远的地方，就骄傲地拿出车钥匙，“嘟嘟”两声，开了车门。

这时，那个小伙子转身面向他，两眼喷火地盯着他。可刘学贵好像没有发觉，他绕过他，走到大奔的驾驶室车门旁，要去拉车门。那个小伙子在他身后跟了两步，在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站住，好像在发动自己。

郭艳红停住脚步，呆住了。她感觉这时，时间和空气都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紧张得要爆炸一样。

“你就是刘学贵吧？”那个小伙子冲着刘学贵的背影说。

刘学贵悚然回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是？”

“你欠钱不还，我已经跟踪了你很长时间，今天终于在这里发现了你的车子。”小伙子的脸上鼓起肉棱，说话的声音突然高了上去。但有些颤抖，气似乎也有些发堵。

郭艳红比他还要紧张，仿佛有感应一般，她抬眼一看，发现马路对面的一个商店门口，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细致一看，是向志荣，不禁吃了一惊。

“你叫什么？我欠你什么钱？”刘学贵转过身，朝郭艳红看了一眼，就有些愤怒地问那个小伙子。

郭艳红愣愣地看着他们。

这时，她看见小伙子朝向志荣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向志荣用手势示意他快动手。小伙子迅速后退半步，说时迟，那时快，向刘学贵的裤裆里飞脚踢去。只听“啪”地一声，他的皮鞋尖准确地踢中了刘学贵的命根。

刘学贵“啊”地惨叫一声，弯腰，蹲身，双手捧住裤裆，痛得呲牙咧齿地哼叫起来。

“混蛋，这是你应得的惩罚！”小伙子不慌不忙地指着他骂了一声，才转身冲出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朝路的西边奔去。一会儿，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里。

“快，快抓住他。”刘学贵蹲在地上，嘶声喊叫。

郭艳红见向志荣坐进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才上前，惊恐万状地对刘学贵说：“刘总，你怎么啦？要紧不要紧啊？”

刘学贵呻吟着说：“快，打电话，叫二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