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荒服蛮地春风和煦。
兰陵国京城繁花似锦,黎民安居乐业,好一派欣欣向荣。
然而,城西将军府却是如寒霜笼罩,与这人世间的温暖格格不入。
地牢臭气熏天,腐朽难闻,令人窒息,更是与这太平盛世日背道而驰。
腐朽中,师沅一身劲装,女儿身的脂粉气被淹没得一干二净。
她毫不留情地挥动着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结结实实地抽在木桩上吊着的血人身上,发出令人心惊胆寒的声音。
十鞭过后,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眼看被吊着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师沅身后穿着盔甲的士兵出言提醒,可以了,够数了。
师沅眼中的怨愤迸射,几近暴怒地嘶吼命在旦夕,不过区区十鞭,如何能够!
郡主,您说的没错。以公良氏的罪孽,就算你现在杀了公良莜,也不为过。可是别忘了,这人要是死了,将军的毒便再也无人能解了。
士兵的话成功让师沅住了手,她恨恨地盯着吊着的人,冷笑一声得没错,这样死,太便宜她了。本郡主要让她生不如死,碗拿来。
士兵将一个白瓷碗和一把匕首递给师沅,但她只接过碗。腰间的长剑出鞘一尺,动作利索地划破了吊在木桩上绑着的那截皓白如雪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