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气愤了,觉得这是一个极端的侮辱。 “我惭愧:我终于还不知道分别铜和银;还不知道分别布和绸;还不知道分别官和民;还不知道分别主和奴;还不知道……。” 我逃走了。 “且慢!我们再谈谈……。”他在后面大声挽留。 我一径逃走,尽力地走,直到逃出梦境,躺在自己的床上。 (一九二五年四月二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