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兢兢业业的小分队11(1 / 2)

秦闵把银灯摔在床上,开着暖气的屋子里稍微一运动就是满头大汗。

他把外套脱下来,喘着气揭开领口的扣子。又弯腰去脱银灯的鞋子,“我告诉你,我他妈从小到大就没伺候过别人!哎哟。”

绕过银灯的脖子,把围巾解下来放在一边,想了想,又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

看着银灯穿的毛衣下还有一层,秦闵骂道,“穿这么多,真他妈的是过冬!服了你了,真是的。看着也不像穿的那么多啊,这样还能感冒,也是人间奇闻了。要像你昨晚上那样……”

秦闵顿住扯毛衣的动作,想起昨天晚上银灯穿的毛衣,又看看那手里的。突然就明了了。

穿得那么薄,还脱了外套跟人打架,出了汗又吹了凉风。最后外套是穿在那个小丫头身上的,这样都不着凉,那就是奇了怪了。

秦闵看着整颗头被包在毛衣里的银灯,一把拽下来,“活该!装什么英雄!病死你算了!”ia

又给银灯脱了裤子盖上被子,皱着眉又摸一把银灯的头,带着担忧,“啧,不去医院,不去医院我也不是医生啊!你烧成这样……死了我可不管你……”

给银灯拉拉被子掖在脖子里,认命的到阳台给宋谦打电话,“发烧了要怎么办?”

抱着枕头准备睡觉的宋谦一头雾水,“发烧?谁发烧?”

秦闵烦躁地抓抓头,“你赶紧说!”

宋谦打个哈欠,“送医院啊!”

“我……在家里怎么做?”

“嗯——那就喝退烧药,要不就放个冰袋,或者是擦个酒精,多喝水什么的。哎,到底是谁发烧啊?”

“没谁!挂了!”

宋谦看一眼黑屏了的手机,“什么情况?火气这么大?”

秦闵把手机丢在沙发上,打开冰箱门,这个时候哪里来的冰啊?

一抬眼看见冷藏室里放了很久的纯净水,又转头看向水龙头,有了。

秦闵把热起来的毛巾丢在床边的盆子里,捞出另一个,拧干了水分贴在银灯头上,细心娴熟的动作好像做了很多遍。

搅一搅水,已经温热了起来,秦闵端着盆子出了门倒掉,重新接上一盆放在阳台上。把阳台上晾了很久的另一盆端了进来。

家里没有温度计,秦闵把手伸在银灯的鼻子那里,感受着温度渐渐低下来,轻轻吐出一口气。

用毛巾擦擦银灯的脸,这时仔细看过来,才发现,银灯是真的好看。

平常的刘海捞上去,眼镜不戴,围巾不戴,如今闭着眼睛的模样看起来竟有些精致。

秦闵的动作慢慢停下来,目光落在银灯的脸上不肯离开。不再发白的脸颊渐渐正常起来,唇色也恢复了。

秦闵突然笑起来,心想,这个样子可真是乖巧,不像是早上那般惹人讨厌。

鬼使神差地抚上银灯的脸,目光也渐渐幽深。

“喵呜——”

秦闵手一颤,回过神来。不敢看一眼床上的人,急忙退出去关上门。贴着门坐下来,愣怔的捂着自己跳动的胸口,有些应付不来。

突然伸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秦闵!你醒醒!冷静、理智、镇定、别乱想!他可是个男的!你不能这样!”

“喵呜——”

秦闵扭头往阳台看过去,只见银灯的猫站在外面,透过透明的玻璃盯着他。不知怎的,秦闵从这只猫的眼中看到了隐藏的愤怒和警告。

就像是被拐走儿子的父亲看着人贩子的样子……

秦闵觉得他今天实在是脑子不会转了,肯定是昨天没睡的缘故!对,没错!

站起来打开门让天道进来,就见天道抬头瞪了他一眼,径直往他的房间走去,跳起来开了门,进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秦闵一眼,把门关上了。

秦闵保持着开阳台门的姿势站在那里,安慰自己一般地笑笑,一只猫,怎么可能?要不要这么有人性?

三十层高楼的凉风吹进来,灌入秦闵的脖子,冻得他瞬间啪的一声合上门。

秦闵觉得自己这些天很不正常,一对上银灯就没有了自己原来的镇定,这是病,得治。

他需要睡一觉。

打开房门,床上躺在银灯头边的天道呼地一下直起身子看过来,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了灯的屋子里只看见天道的一双发着光的眼睛,好像给秦闵猛地一击。

秦闵呐呐的关上门,走出两步才反应过来,“那是我的屋子!我他妈……,哈,哈哈哈,我真是疯了,竟然让那个,那个老男人睡我的床!哈哈,哈哈哈哈,秦闵,你他妈到底怎么了!”

屋子里的天道见秦闵关上了门,也重新趴下来阖上眼,尾巴就放在银灯的脖子处。

在客房里睡了一晚的秦闵突然睁开眼,带着惊悚的表情,重重地喘着气。kanshu五

掀开被子来到洗手间,想起方才在梦里的那人,面颊绯红,媚眼如丝,呼吸的气息一如昨晚的炙热滚烫,与他贴的很近。呼吸一重,响起了水流声。

秦闵捂着眼睛回到床上,点起一根烟慢慢抽着,眉头揪成一团。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可他的梦里,怎么会出现那个老男人呢?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看得久了,对着那张好看的脸有了感觉?

他什么时候也成了这样的了?

银灯慢慢睁开眼睛,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

天道凑上来用冰凉的鼻子蹭蹭银灯的脸,“没事了,你要不要请个假?”

银灯伸手抚上额头,那里有块毛巾,已经变得温热。他愣愣地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烧了一夜的嗓子发不声音来,天道从他的嘴型看出来意思,摇摇尾巴跳下床,“你发烧了。这也是头一次啊,你太劳累了,银灯,该休息一会儿了。”

银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半晌回答,“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