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皮毯子下温暖极了,饭饱神虚,燕灼华拱了拱。
嗯……
好舒服啊……
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呀……
……
阿全房中,程景宗正在那里坐着。
他坐着,阿全就不敢也坐着,继续抄写。
原以为主上突然来找他是有什么事儿,可等了半晌,也没见他有半点儿动作。
就那么坐着,好像在沉思些什么,时不时还露出几分笑意。
阿全试探着问:&ldo;少爷,是有什么事儿吗?&rdo;
程景宗被从放空冥想中惊醒,淡淡地说:
&ldo;没事儿,就是来监督你。&rdo;
阿全:&ldo;……&rdo;kΑnshu5là
他好难。
……
等到程景宗终于磨磨蹭蹭地回房时,夜已经很深了。
再次站在门前,他又出现了同样的心情‐‐
这一次,迎接他的,又会是什么呢?
取出钥匙打开锁,轻轻地推开门,程景宗看见‐‐
一室明亮中,燕灼华裹着狐皮毯子,已然睡熟了。
不由得摇摇头,无奈地笑了。
昨夜几乎没睡,光车里睡了那么一会儿,现在困了睡着,再正常不过了。
程景宗脱下外袍,放轻脚步,一步步走近。
赤狐皮的毯子足够大,但是被缩成一团的她紧紧地缠裹在身上,团成了毛茸茸的一小团,床头柜上还有几颗没吃完的妃子笑,在彩色的琉璃碗里,圆滚滚的白。
坐在了床上,端详着身畔她安静的睡颜,程景宗眉眼轻垂,长呼了口气。
她这个样子,真像一只小狐妖。
突然,哑然失笑。
她不就是一只小狐妖吗?
清醒时魅姿颠倒众生,迷糊时软萌酥化人心。
乍然回想起来,晚饭前,他正要对她说一句话,却被突然杀出来的阿全和泡芙和打断了。
想到这儿,他剑眉紧缩,神情有些郁闷。
要他说,阿全被罚的,一点儿都不冤枉。
轻轻起身,看了看盥洗轩的方向,程景宗想了想,只是简单地洗漱了一下。
‐‐沐浴的放水声太响了
从盥洗室出来,他给她倒了一壶水放在床头。
他记得‐‐
以前,她半夜醒来渴了,却往往不忍心叫醒坐在床帐外守夜的宫女专门就为她倒一杯水,是以每临睡前都会倒一壶水就放在床头,以备不时之需。
月光,悄悄爬上了枝头树梢,清清冷冷的,却暗含着无尽的缠绵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