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宗被燕灼华推开，听到燕辽狂妄的宣言，回想起刚才苏嬷嬷对他说过的话。看書喇

他弯腰，一把抓住燕辽的领口，单臂将燕辽从地上拎了起来。

他握住燕辽的肩膀，燕灼华能清晰地听见，从他手下传来的骨头碎裂的声音。wΑp

剧烈的疼痛让燕辽尽力将双眼睁开一条缝隙，他的嗓子因为辣椒水，已经再吼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嘶哑的痛声。

他正看见，程景宗提着他，脸上表情没有太多明显的变化，但是眸光却凝结如冰，周身散发着令人彻骨的寒意‐‐

&ldo;敢欺负她，你得去死。&rdo;

言罢，程景宗抬脚，碾碎了燕辽的两块膝盖骨。

燕辽本来还得意洋洋的面容裂开了一条缝，他看见‐‐

程景宗转向燕灼华：&ldo;灼华，你想动手吗？&rdo;

他没有忘记，他发泄怒气并不是重点。

燕灼华睹向程景宗，只见，他冲她郑重地颌了颌首，明明白白地告诉她‐‐

别担心，你杀人，我善后。

燕灼华的眸光骤然复杂了起来，心下一动，她避开他的目光，抿了抿唇。

转向松露，灼华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递了过去。

松露接过，一步步靠近燕辽，举起了匕首。

燕辽终于慌了‐‐

&ldo;你们干什么！&rdo;

像爬虫一样向后蠕动着，燕辽只能不断地喊着‐‐

&ldo;燕灼华！我乃千金之身，不死于市！你让她杀了我，朝堂上大臣和宗亲们不会放过你的！&rdo;

松露的动作一顿。

她可以等。

她不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给殿下添这么大一个麻烦。

程景宗长臂一揽，握着灼华的纤腰带入怀中，对庭院里刚才跑步赶到的阿全说‐‐

&ldo;一会儿把燕辽的尸体扔到大街上，曝尸三日。要有人问起来，就说是他冒犯了我，我下令杀了他。&rdo;

程景宗俯瞰着燕辽。

&ldo;我倒想看看，大燕朝堂，有谁敢质疑我做的事，维护我杀的人。&rdo;

燕辽瞪着眼，瞳孔一下子放大。

松露也不再等待，高举起匕首，想要落下去。

可是‐‐

她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匕首落在了地上。

浑身颤抖着，松露跪倒在地，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ldo;这里是桃夭殿，这里不该死人。&rdo;

她说。

而她，不愿自己的后半生，都要活在这个人渣的血里。

程景宗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他轻颌首，示意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