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居月下也没有闲着,知晓剧本杀和游戏内发生的案件有关联后就搜索了不少相似案件。
九十佑千自从那次剧本杀结束后就完全工作起来了,想和他交流也难,只是偶尔会在案发现场看见伊达航和高木警官,有那么一两次。
这日云居月下正走在给小岛元太课后辅导后回家的路上,伊达航坐着萩原研二的车,后座上还坐了个松田阵平,他们下来和云居月下打了个照面。
已经能称得上是朋友,清单上的目标相对来说完成得还算不错,云居月下笑着主动和他们打了招呼。
伊达航从白色车上下来,两步走到云居月下面前。
“九十叫我给你带个纸条。”
“他最近很忙吗?”云居月下接到纸条后放进了外衣的口袋里,眨了眨眼睛,他迫切想从九十佑千那里得到有效信息。
也对奈仓说的那些话有了轻微的惧怕。
“是啊,我都很少见到他。”
“这样啊。”云居月下叹了气。
后来他们三个开着车扬尘而去,说是要去小喝一杯去,问云居月下要不要一起,云居月下拒绝了。
天也阴沉着,这几天天气都不是特别好,路过的大屏幕上还有一面之缘的主持人水无怜奈的身影,因为好听的声音和外表,云居月下站在街角看了一会儿,报道的是明后天要举行的空手道大赛,他决定要看看,那个看上去温柔的叫毛利兰的女孩子是如何比赛的。
云居月下也是没敢和那三个人多说话,原因是不知怎的,这几天以来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持续了大约一星期。
该不会又是案子或者是什么炸弹犯想要找上他吧?
那他可真是太倒霉了。
许过得不被人袭击的愿望这么难实现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据说是九十警官留给他的纸条。
这纸条一看就是匆忙撕下来的,难以想象对方在给他留消息时候的心理活动,纸条呈三角形,中间潦草的写着——
【我不会死】
【你不许死】
这是九十佑千给他留的消息吗?为什么这么像是遗言?
呸呸呸!他在想什么,怎么能咒人死。
云居月下面色复杂,他想不明白。
他认为自己完全是被蒙在鼓里,常常谜语人的人居然被别人谜语人了?!
青年看完纸条后检查了一遍没有其他的暗号,也不是特殊的纸张,将纸条揉成更小的小纸团,丢进了附近的垃圾桶。
回到他小且温暖的房子的时候是黑夜了,不安更上一层楼。
云居月下或许太过敏感,他的东西被动过了。
放在桌子上的米花地图离东南方向的桌脚近了一公分。
窗户是开着的,说不定是风吹的
不要这么多疑,这样活着多累啊。
云居月下将买回来的蔬菜水果放进冰箱,坐在天鹅椅上打开电脑,查看之前写过的案子记录。
文档末尾的9091kb
不对劲,他记得之前是9080kb。
这是恐怖片的氛围吧?
云居月下从左上角点击回到最近编辑过的位置,那地方空白出了一大块,他拖动鼠标按住左键滑了过去,更改字体颜色。
[翌日,黑色的士兵将请你参加一场精彩的演出,诚心邀请你来做我们的演员,请务必到场。——ru]
他是不是该报警?什么理由呢?
没有证据就说有人私闯民宅?
他想起来那张纸条上面的字
他努力让自己乐观些,想了想几个冷笑话压下去那个想法——九十佑千有危险,他也有危险。
完全压不下去。
九十佑千的警校好友都没有着急对方的行踪,何况和伊达航见面的时候也没见他着急的模样,他在这里瞎想什么呢?
报警吗?
云居月下惴惴不安地给松田阵平打了电话,他是不是有点矫情?还是他下意识把对方当成朋友了?他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明明是计划让对方对自己产生友谊的。
松田阵平接电话很快,似乎已经下班了。
“月下?”他的声音带了一丝疲惫,呼吸有些沉重,有可能是正在吸烟。
剧本杀结束以后,松田阵平也这样称呼他了,是萩原研二起的头。
“怎么不说话?”
“戒烟吧松田,免得把那些草塞满脑子地混蛋犯人点燃了。”
说完这句话后云居月下就挂断了电话,他听到电话里的细微杂音,及时刹车变了话头。
窃听器。
说不定还会有监视器。
他连短信也不敢发了,灯也给关掉,他膈应被人观察。
不知道松田阵平察觉到没有,反正他是被搞得有些神经兮兮。
什么人盯上了他啊。
这一夜他绝对睡不好觉。
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岁。
第二次被挂断电话的松田阵平举着烟,举着手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