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静安不明白，牧子夜现在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牧子夜，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既然是没有意义的问题，为什么要问呢？”

“如果，我们不离婚呢？”神使鬼差的他就问出来这么一句话。

叶静安瞪大眼睛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牧子夜，你爱江舒雅，所以，没有如果。”

“如果我说我……”她的手机突然在此时响起，她歉意地笑笑把电话接起来。

原来是薛俏俏，大约因为明天要转正的原因，她很兴奋，所以给她打电话叨叨几句。

安慰了她几句，叶静安挂断电话，就看到牧子夜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凝着她，忍不住咬咬唇开口：“刚才你想说什么？可以继续了。”

“我说，假如我……”

牧子夜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说，结果他的手机就这么不合适宜地响起来，他看着那上面的来电显示，忍不住蹙眉，拿着手机出去。

电话是江舒雅打来的，牧子夜坐在书房里，看着屏幕上那个温柔大方的女人，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疲惫。

“舒雅，你怎么还不睡？”他的语气还是温柔的。

“睡不着，所以找了好多我们这些年的合影在看，正看到我们去英国旅行的时候拍的合照，就是在那个伦敦圣保罗大教堂里面拍的。”

视频里面，她举着一张两人甜蜜依偎在一起的合影看着他，脸上还带着满满的甜蜜不停地诉说着。

他的思绪伴随着她绵柔的声音渐渐飘远，江舒雅看着他神情恍惚，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

那年，他们在圣保罗大教堂下发誓，这一生，他一定不会辜负她。

可现在呢，再想起这些，他竟然觉得有些愧疚。

江舒雅还在等着他，他怎么能这样呢？

“子夜，子夜，你怎么了？”看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愧疚，江舒雅神情和语气更加温柔和关切，心里却是更加得意。

她给他打视频电话，可不是单纯地问候的，唤起他心里的那份情才是最重要的。

“没事啊，想起了从前的事情，舒雅，时候不早了，你赶紧睡觉吧。”

挂了电话，心乱如麻，在他想要直面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时，江舒雅的一个电话，让那些往事重现，他发现，他现在还是难以抉择。

再回到卧室里的时候，叶静安已经睡着了，面容恬淡呼吸清浅，怎么看都无比的顺眼。

他坐在床沿上安静地看着她，最后手还是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的脸，心里有着深深的遗憾。

夜深了，徐家别墅里某个窗口，一直有光线透出来。

徐慕白坐在书房里，盯着天花板上那盏灯，视线逐渐模糊，意识也有点恍惚，徐氏集团之所以遭受牧氏集团这样的打击，原因有大部分出在他的身上。

他没说不代表父母不会知道，也许很快连整个董事会都会知道，到时候他的处境的确如父亲所说的那样，堪忧啊。

但是，这之前，他一定要把叶静安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