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要两日。”衍元道。
居陈点点头,又道:“你这几日一直往侍女的大院里跑什么?”
衍元愣了愣,道:“是这样的,那个邪修醒了,我按你说的将她安排到了不显眼的位置,但又不放心,所以就经常去看看。”
“哦……”居陈哦了一声,隔了好一阵才道:“就算是被控着,但邪修总归是邪修,放在侍女院里还是有些不合适的。”
衍元为难道:“可是,府中哪有即是单独院落,又非客房的地方,总不能让她去住马房吧?”
这下居陈又沉默了好一阵,眼神飘忽不定,然后道:“她伤势恢复得怎么样?”
衍元顺了顺胡子,道:“应该是无大碍了,但要说恢复如初那是不可能的。”
“嗯……”居陈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马房就马房吧。性命无忧就行。”
“是。我这就去安排。”衍元一边告退,一边稍稍有些安心,看来皇子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可惜,他还是有些想得太简单了。
当衍元把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居陈翻来覆去还是忍不住戴上面具往马房走去。
他实在很想知道,夜珈是不是和其他邪修一样,变成了野兽,又或者还能和她在衍北堂的时一样能表现得自然,然后在哪一天再因为一点不顺心而大肆收割人命。
然而,远远的,他看到的是一个如同尸体般呆坐在马房中的身影。她背靠着墙,一动不动,满是伤痕的瘦脸微微朝下,眼睛呆滞地看着地面,整个人显得没有半分灵气。
“衍繁,你过来一下。”居陈喊了声在不远处打盹的衍繁。
呆滞的眼睛,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