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作精和高冷怪5(1 / 2)

少年委屈了好一阵儿,才抬眸看她,“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是你这算是救了我的命吗?”

“……”江城阑眉头紧了紧,“说谢谢就行了。”

砚慕清有些惊讶,“可是我娘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的。”

江城阑沉沉的叹了口气,觉得这话的确像是干娘能说出来的话。

正想说话,砚慕清又道:“哦,是长得好看的要以身相许,长得丑的……要来世做牛做马报答。”

“……”

江城阑懒得跟他纠结什么长得丑还是长得好看的,只是把人抱到石头上坐好,“好好坐着,少说话。”

少年委委屈屈的瘪了瘪嘴,道:“可我说的都是真的,不过,我本来就和你有婚约的,我娘说,我不能以身相许,只能跟你成婚。”

江城阑看了他一阵儿,觉得这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成婚,只是在这里装模作样的胡说八道罢了。

她轻飘飘地说:“你知道成婚的时候,要互相吃对方的一块肉吧?”

笨蛋美人竟然真的相信了,瞪大了一双狐狸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城阑,“啊?那……那疼不疼啊?”

他最怕疼了。

从小就怕疼。

掉一块肉,砚慕清脑海中浮现出那副血淋淋的场面,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小声问:“那你能不能只让我吃你的肉,我给你准备一块鸡肉好不好?”

江城阑垂眸,唇角微微翘起,难得觉得这个笨蛋蠢的可爱。

她摇摇头,道:“自然是不行的,干娘会检查,如果你不割肉的话,就不允许成婚。”

砚慕清小脸儿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若是这会儿狐狸耳朵还在,定然也是耷拉着的。

想起砚慕清的真身,江城阑心里软了软,他真身很可爱,江城阑从没见过比那更可爱的小动物了。

她不自主的抬手揉了揉砚慕清的头发。

那人眼睛往上抬着看她的手,倒也没拒绝江城阑的亲昵,只是小声叹着气说:“那我们不要成婚了。”

江城阑淡然地回答:“嗯。”

其实,江城阑也不想成婚,甚至觉得自己就算成婚,也大概不会和砚慕清成婚。

这小子,实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江城阑的眸子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儿,瞧着那人软萌萌的样子,又想:应该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吧!

砚慕清磨着江城阑用法术给他烘干了衣裳,又在石头上坐了好一会儿休息,这才起身跟江城阑采果子去。

岛上到处弥漫着花香,一草一木都漂亮极了。

江城阑不由得想,这地方真是漂亮,确实是个适合恋人养老的所在。

砚慕清更是瞧见什么都新奇,这也摸摸,那也碰碰的。

时不时的,他还四处张望,嘴里闲不住似的,“怎么还没找到呀,那些果子都长在哪里了?早知道,我该先问问我爹的。”

“你看你看,那几棵树很高,是不是长了果子?”少年兴高采烈地喊起来。

江城阑:“不是,那树上半点红色不见。”

少年这才想起来,“哦,是哦,那果子是红色的。”

走了不多时,砚慕清又指着一处高耸入云的树,叫道:“那个树上红红的一片,是那个对不对?”

“……”江城阑无奈,“那是红色的叶子。”

两人在岛上转了不到半个时辰,砚慕清就说什么也不肯走了,甚至摆烂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走了,不走了,我的脚都磨出泡泡了,好疼啊。”

江城阑对他这副娇弱的身板表示鄙夷。

分明嚷嚷着要来采果子的是他,这会儿不肯走路的也是他!

原本江城阑也惦念着她的剑术,干脆提议,“我们回去!”

可少年吸了吸鼻子,道:“我都走了这么久了,就这么回去?我不要!”

“……”江城阑沉默了一瞬,“继续找?”

砚慕清哼哼了两声,指着自己的那双脚,道:“我的脚都疼死了,你怎么这么没人性啊?”

江城阑的耐心都快被他给磨没了,“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少女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的不耐烦。

砚慕清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笑嘻嘻的张开双臂,道:“你背我嘛!”

江城阑:“……”

她真的不知道砚慕清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大男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虽然,江城阑也不是背不动他,只是觉得……有点丢脸。

砚慕清显然看出了江城阑神情里的拒绝,于是哭唧唧地说:“我累了嘛,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我脚好疼好疼的,不信你看,真的磨起泡了。”

说罢,那人也不管是什么情况,眼前是什么人,径直的将自己的鞋袜脱下来。

一双白玉似的足下真的起了两个水泡,其中一个还是红红的,水泡里混杂了血水。

一时间,江城阑不知该说他娇气还是没皮没脸。

无奈,江城阑叹了口气,“把你的鞋穿上,然后……上来。”

说罢,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少年。

砚慕清一听这话,赶紧把自己的鞋袜套上,欢欢喜喜的跳上了江城阑的背。

被江城阑握着膝弯,砚慕清感觉到一股灵力顺着接触的皮肤往他身体里涌,脚上的水泡顿时便不疼了。

砚慕清笑着在她后颈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城阑对我最好了。”

被亲了一下,江城阑身子僵了下,烦躁的轻咳一声,“你做什么?我先前同你说了什么,你都忘了是不是?”

江城阑的语气有些急躁的恼火,吓得砚慕清把脸缩在她后衣领。

少年的声音顺着骨骼传过来,“人家高兴嘛,你干嘛这么生气?”

江城阑沉默了。

她并不是生气,相比于生气,更像是……不知所措。

江城阑的父母都是正正经经的人,行事循规蹈矩,从来没有半点过界的举动。

是以,他们教育江城阑,也是如此。

那些亲密的举动,她都将其称之为……轻浮。

至于,砚慕清对她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江城阑只觉得不该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江城阑背着他继续往前走。

穿过几片林子,可算是找到了果子。

江城阑已经站在了树下,背上的少年却没有半点欢愉的雀跃。

这让江城阑心里不由得反思,是不是自己方才太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