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我的举动太过于夸张了,所以这b又不高兴了?]
猜不出某人心里想法的沈秧歌头痛不已,如果他有读心术该多好啊!
那样就能随时拿捏狗太子了。
楚玄祯喉咙滚动,他绷着的唇线微微松开,矜贵且冷淡道:“沈撰写莫不是想穿着一身脏衣服夜寝?”
[—这一整天我又没去哪里,脏什么脏?]
等等,身上怎么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沈秧歌低头看向自己的袖子和衣摆,那里多多少少都占了些红色的痕迹,不用多猜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是血。
他蓦地看向楚玄祯紫云纹广袖,刚才没仔细看,只觉得那袖子上的痕迹不明显,现在借着月光和不远处火堆应召而来的火光一看。
袖子和衣摆湿漉漉的,明显是在血液里泡出来的那种湿腻的颜色,边角还滴着鲜红的血液。
嘀嗒滴答的没入脚下站着的草坪上。
沈秧歌喉咙干涩,他把投出去的目光收回,白皙的脖颈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地缩了缩。
楚玄祯沙哑的声音有些慵懒,“去河边清洗清洗。”
[—我能不能就换件衣服不去了?]
[—这大晚上的去河边多危险,万一再发生什么刺杀,或者突然冒出一头熊。]
沈秧歌努力的在脑海里想着推脱的说辞,楚玄祯已然先迈出了脚步,只留了一句话:“跟上,沈撰写。”
[—艹,你个**上辈子是不是条二郎神的手下。]
腹诽完,他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
晚风吹拂在深夜里的树林中,树叶沙沙作响,树影重重,有那么几棵看着总像个人。
周围又安静期了,虽然能勉强看见走到河边的路,但沈秧歌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
他本来想和楚玄祯拉开点距离走,可周围的环境让他实在有点不愉快,他就加快的脚步。
谁知道,差点一脚踏空。
楚玄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河边了,他站在被月光映照出水纹波动如鳞的河面,身姿挺拔。
像是察觉到沈秧歌的视线,楚玄祯侧过身体,斜视回去,片刻开口:“沈撰写还真是强体壮,京城佼佼者。”
tm的,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是嘲讽。
[—你很牛逼么,也就那样!]
“站着不动,是要孤过去接你?”
[—谁他妈给你的自信?]
沈秧歌强硬的挤出一抹笑容,说:“臣怎能麻烦殿下呢?”
他大步大步的走过去。
然后,裤腿子被什么东西得勾住了,他僵住。
因为什么能照明的东西都没带,只靠着月光走路,模模糊糊的,根本就看不清勾着自己裤腿子的是啥。
他用力扯了扯,没扯动。
[—已经够倒霉了,难道我还能更倒霉?]
没错,倒霉是能叠加的。
沈秧歌扯得劲儿过大。
“撕啦——”
半条裤腿子没了,连带着被扯出来的还有穿在里面的白色薄亵裤。
他惊了,站在原地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只觉裤裆子那处空荡荡的,瞬间有种透心凉,心飞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