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祯坐下,坐着的地方被褥陷了下去,他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沈撰写,孤好不好你在乎?”
瞧这话说的。
[—跟深宫怨妇怎么那么相像?]
“殿下,臣只是…”
话还没说完,楚玄祯就撩开被子,躺了进去,和沈秧歌面对面对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虽没有吓到沈秧歌,不过还是僵了一下身体,他不自觉的往后靠。
可刚有动静,楚玄祯冰凉的手就袭过来,捏住了他的后脖颈,“回答孤。”
沈秧歌抿唇,“殿下现在清醒吗?”
“不清醒。”
沈秧歌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那殿下为什么在不清醒的时候问臣,是因为知道臣会说谎?”
果不其然,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楚玄祯剑眉皱了皱,那双凉薄深沉的眼眸似陷入一种''纠结''中。
“沈撰写,你想要了孤的命。”
[—我不是,我没有!]
[—我是想你要了我的命,不要随便讹人,这样很不道德。]
楚玄祯眼帘微垂,衣襟口因为他躺下的动作有些松懈,那干净的脖子处已经没有了那些小洞孔。
不知道为什么,沈秧歌忽然觉得自己又怀念起喝楚玄祯鲜血时的感觉了,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愉悦。
这个人身上,永远都有他为之心动的地方,无论是他那张脸,还是他的声音,他的脖子,他的…所有。
沈秧歌思绪远飘,下一秒就被强行拽了回来,他的龙角被楚玄祯捏了两下。
一句卧槽还没说出口,他的身体就开始变化。
从一个小人变成了盘旋在楚玄祯身体上的一条金龙。
沈秧歌:“……”
“殿下,您不要随便捏臣的角嗷!”
罪魁祸首却一脸''我无罪''的模样,平静的接话:“嗯,孤知晓了。”
然后呢,下次又动手?
沈秧歌龙须气得抖了抖,都快抖成筛子了。
一只冰凉的手抚摸在龙鳞上。
“沈撰写,还有几日。”
这话里有话的,听得沈秧歌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楚玄祯抬起另外一只手,广袖滑落,骨节分明的手腕和纤长的手指拧住被褥的一角,微用力往身上提了提。
被褥将一龙一人覆盖在内。
本来就因为太热,晕过去的沈秧歌简直想要骂娘,他嗷了两句,龙头撞了撞楚玄祯胸口,“殿下,臣不要盖被子!”
楚玄祯摸了摸他的龙头,语气平和:“陪孤躺一会。”
然后,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秒说的功能到底是和谁学的?
又或者是遗传?
沈秧歌羡慕得快哭了,他热得冒汗,可睡过去的楚玄祯连一滴汗都没有,睡得安稳极了。
沈秧歌叹了口气,认命的陪,睡。
热着热着,他忽然就适应了,所以,他整整下半夜都圈着楚玄祯,睡得跟个死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