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坠河/又一次处罚[两章合一](1 / 2)

在一伙人冲入树林后,埋伏在树林里的黑衣人扑面而来,沈秧歌刹那间,感觉心脏悬到了嗓子眼。

然后这些黑人并没有对他们下,反而扑向后面的倭寇,他们眼中燃烧着熊熊赤火,撕打在一起。

楚玄祯脸色凝重,他把沈秧歌搂得更紧了一些,奔跑中,避免不了被较矮的树枝弄到眼睛和头发,沈秧歌因为被抱着,身体高了楚玄祯一头,为了避免麻烦,他就上次主张将脑袋窝在楚玄祯的头上。

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鼻头皱了下,但很快他做不出这个表情了。

楚玄祯忽然原地轻功飞起,沈秧歌惊心胆战,死死的搂住了楚玄祯的脖颈,勒得对方都皱起了眉毛。

视线一转,沈秧歌好像坐上了马背,他坐在楚玄祯的全面,抱着楚玄祯的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秧歌听到有人高高的喊了一句''放箭'',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楚玄祯牢牢保护在其中,他大脑空白,呼吸都放轻了。

楚玄祯将背后的披风扯到了沈秧歌的身上,将他紧紧的包裹在内,他低声说了一句:“沈撰写,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

沈秧歌正在想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身体忽然腾空,他瞪大了眼睛,看到了蓝天白云。

身体失重往下摔去,他闭上了眼睛,手上的玩意被大风吹得叮当叮当响。

下一秒,他和楚玄祯坠入了河水中,再呛了两口水之后,沈秧歌立刻闭上了嘴巴,久而久之,窒息感传来,他攥住楚玄祯的披风。

连自己都没发觉,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楚玄祯带着他在河水中往前游,他忽然感到自己要真的窒息了,就在水中吐出了一大圈泡泡。

突然,楚玄祯把他拉到了面前,吻了上来,将一口空气渡入他的口中,这来之不易的空气令他瞬间得到了拯救似的,想要更多。

他拼命的吮吸着空气。

两人从水出来时,还在互相亲吻。

八皇子:“你们能不能别亲了,快走哇!”

他边往前跑,边哇哇大叫的喊。

沈秧歌听到这话,立马反应过来,推开了楚玄祯,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衣服全湿了,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两侧,睫翼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一颗颗精美的小钻石。

白皙的脖子露出一大片。

楚玄祯喉咙滚动,他伸手将那被水冲开了一大截的衣襟掖了掖,把人重新抱起来。

原本想自己跑的沈秧歌刚站起,没走两步,就感到腿软,他脸色苍白的看了楚玄祯一眼,皱起眉毛。

“我…”

楚玄祯二话不说把人重新抱来,他继续往前跑,抱着个人跟拿着什么包袱似的,轻松无比,后面追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眼看着就要被逼到死角了,却见,一处本来是由石头构建而成的山体,中间的那颗大石头忽然在缓缓地移动。

八皇子率先带人冲了进去,楚玄祯和沈秧歌紧随其后,在自己的人马全部进入后,石头被推着猛地闭合。

“参见太子殿下,八皇子。”

进入这个洞口后,沈秧歌才发现这是一条通道。

“起来吧。”

八皇子喘着气,让人起来后,就问题情况:“我们的人,还没到吗?”

“未曾。”

“……算了,这里还可以撑一撑,实在不行,想想办法。”

精神一得到缓解,沈秧歌浑身就软了,他靠在楚玄祯怀里,也不嫌弃他之前满身都是血,后脑勺靠着他的肩膀,战甲咯得他有点疼,但这并不重要。

楚玄祯把他脸颊两边的发丝搁到耳后,抹去了他半边脸沾到的污渍。

洞里面很黑,沈秧歌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楚玄祯的身影,四周黑漆漆的,他有些紧张,摸索着往前走两步,谁知不小心踩到了什么。

一道惨叫声在洞里面传出。

“啊——”

沈秧歌猛地收回脚,然后脸色难地退到了一边,手腕就被人抓住了,他忽然想起自己和某人的手正被扣在一起。所以,楚玄祯不是不见,而是故意在''逗''他,想看他的反应?ωωw.

有人点燃了油灯,洞中的黑暗被褪去了一小片,沈秧歌也看到了自己踩到了什么人。

是个躺在地上休息的黑衣人,此时此刻,黑人正满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下裆,弓着身。

沈秧歌脸僵了片刻。

支支吾吾的吐出一句:“抱、抱歉,太黑了,没看清。”

[—也不知道他的那啥有没有被踩爆,阿弥陀佛。]

[—睡觉躺在大中间,我也不是故意的。]

[—要怪就怪楚玄祯那玩意,玩什么消失?]

沈秧歌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尴尬得收回了看黑衣人的视线,转到楚玄祯的身上,他把被抓住的手抽了回来。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拿自己当乐子。

哪怕沦为现在这副样子,楚玄祯仍旧保持着他的那份矜贵,他慢条斯理的说:“别乱跑。”

说着,拽住那条连接两人的链子,把人重新带到身边,修长的手指伸到沈秧歌下颌处,轻轻地用食指和无名指摸了摸他下颌的肌肤。

沈秧歌脑袋偏了偏。

有了油灯的照亮,沈秧歌看清了楚玄祯的面部,此时此刻的他脸庞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心头一跳,皱眉问:“殿下,受伤了?”

这一问出口,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了楚玄祯,只见楚玄祯捏住了他的嘴,声音波澜不惊:“没有。”

所有人松了口气。

把目光收了回。

沈秧歌不信这种鬼话,他将楚玄祯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终于看出了一丝不对劲。

他看到楚玄祯的腰侧的战甲细缝里渗出了红色的痕迹。

这分明是血。

楚玄祯受伤了,但他为什么不说,还否定了自己的提问。

他拿开楚玄祯捏住自己嘴巴的手,把人牵到角落里坐下,想了想…就朝楚玄祯靠了过去。

对于这么主动的小骗子,楚玄祯眸光微讶,甚至有些许的期待。

沈秧歌靠在他的耳边,说:“楚玄祯…”

“你分明是受伤了,为什么要骗人说没有?”

小骗子说话的气息喷打在耳朵上,楚玄祯非常自觉的搂住了那精窄的腰肢,把人带入怀中,唇边一闪而过的笑意无法掩饰。

沈秧歌看到了,他又想再继续说什么,楚玄祯又习惯性的捏住了他命运的后脖颈,轻轻摩挲着,同时,压低声音回复他:“沈撰写,是在担心孤?”

这玩意的疯病又犯了?

沈秧歌暗暗翻了个白眼,他要是不担心,他会问?

楚玄祯:“不是什么大碍。”

说着,他把沈秧歌的脸转过来,吻了上去。

沈秧歌有些抗拒,再怎么说这山洞里再怎么黑,也有那么多人在,楚玄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自己,身为一个曾经的直男,他表示有一丢丢的尴尬。

“孤就亲亲,不干什么。”

这和我就蹭蹭不那啥有什么区别吗?

沈秧歌推了推楚玄祯,站了起来,谁知道没站稳,摔了回去,被楚玄祯重新捞到怀里,他的手顺势摁在了楚玄祯的腰侧上。

湿漉漉的感觉从手心蔓延到五指,他在昏暗的洞穴里,变了脸色,压低了声音质问:“楚玄祯,你不是说没有大碍吗,为什么会那么多血?”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声音中带了丝丝的颤意。

“…你这个死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