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楚玄祯停下,广袖翕动,他修长的五指伸出,原以为自己要被某人'图谋不轨'了,却见那两根手指中间正夹着一块东西。
沈秧歌仔细一看,是折叠成四方形的信纸,他头皮一跳,他果然想对了!
关了他几天,不怎么跟他说话,整天都像是有忙不完的事,让他没机会说话,这其实是一种'缓兵之计',某牲口在一件一件的统计他这些的'混帐'事。
现在,先上物证。
信纸递到了面前,沈秧歌只好伸手接过,打开看了看,确实是他留的信,里面没什么别的内容,只是交代了离开京城去北上办些事。
也说清楚办完事就立刻回来。
但那一行被模糊掉了,他眉头跳了跳,总感觉自己被什么给坑了,看完他就抬头,默不作声和楚玄祯互相大眼瞪小眼。
良久,沈秧歌咽了咽唾沫:“殿下,此事臣…”
冤枉?冤枉什么?
他啥事也没做错,这后面说立刻回来的话也不是他故意涂抹的。
刚想骂娘,楚玄祯开口:“把人带进来。”
没等他反应,一个汉子就被两名死士押入房间,那汉子走进来时,因为太紧张差点让门槛给绊倒。
他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头朝着两人的方向砰砰磕了三四个头。
那声音大得沈秧歌都怀疑他脑门是不是钢铁做的,感觉不到疼。
楚玄祯语气波澜不惊:“抬起头来。”
汉子极其紧张的抬起头。
当那张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脸落入沈秧歌视线中时,沈秧歌脚下差点一个踉跄。
这个汉子不就是他出走那天晚上,让躺在自己床上,盖自己被子的那位兄弟吗?M.
沈秧歌有种'大难临头'的危机感,他赶紧为自己辩解:“殿下,臣当时…”
话没说完就被汉子打断:“小人听吩咐做事,求太子殿下饶了小人一命!”
“沈大人,小人并未在您的床上做什么,还请开恩…”
说着又猛磕了几个响头。
得,这口锅飞来飞去,最后还是落回了自己的头上,沈秧歌能说什么?
那天晚上让汉子躺自己床上,确实是自己吩咐的,让对方盖自己的被子,也是自己吩咐的,可那被子是崭新的啊。
沈秧歌:“好好说话,什么叫没在我床上做什么,好大的胆子…”
那汉子有苦说不出,只能瑟瑟发抖的低着脑袋,沈秧歌继续:“殿下,那夜的被褥臣未曾动过。”
这话怎么那么羞耻,跟被捉奸在床,拼命给自己辩解一样。
沈秧歌明知道楚玄祯只是生气他一声不吭离开,才让他拉不下脸来,可这汉子确实是个无辜人,人也老实本分。
也不怕把这个汉子吓出心脏病。
[—我该怎么委婉的辩解?]
[—不是,你个玩意儿都追到岛上去了,还做出了骑在虎鲸上的危险动作,当时说好了一笔勾销!]
[—转眼你就不认了?!]
“殿下,那天臣若不救您,您知不知道自己很危险?”
“您是不是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