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温瑾昀,我不要你了(2 / 2)

他看着那件喜袍,眼神也多了些异样的愠怒。

脑海中回旋着那句“我不想要你了”,如同判官的判词,给他定上了死刑。

“瑾昀哥哥!”

慕辞前脚刚离开没多久,慕卿卿就来了。

她着急想看温瑾昀换上衣袍的模样,脸上满是笑容。M.

但是,她刚到门外,就看到被丢在地上的喜袍。

一时间,笑容变为诧异和不解。

见此,她来不及思索,立即跨进门槛,快步上前,格外紧张地捡起它。

喜袍还是那件喜袍,却像是遭了蹂躏似的,领口撕裂,袖子也成了布条……

慕卿卿嘴唇微抖,瞪大了眼睛,声音饱含烈怒。

“瑾昀哥哥,是谁,是谁干的!”

慕卿卿怎么也想不到,满心期待地来,竟会看到这样惨烈的一幕,眉头拧成一团,情绪交杂。

喜袍沾了灰,已经够让她心疼的了,竟然还被剪烂了!

慕卿卿眼中浮现恼火与愤恨,而此时,她的瑾昀哥哥站在桌边,身形落寞孤寂,眉眼间也有一丝说不清的忧伤似的。

一个上午的好心情,随着喜袍被毁,尽都化为乌有。

慕卿卿委屈、不解,甚至有些愧疚地看着她的瑾昀哥哥,本来她送进来的是惊喜,但现在……

此时温瑾昀却没有任何回应。

慕卿卿的目光始终在他身上,感觉他的眼神很凉。

她以为瑾昀哥哥也和她一样,在为喜袍被毁而生气。

“瑾昀哥哥,一定是有人出于嫉妒,偷偷进入你的房间,剪坏了喜袍,我定会让人查明此事!”

定是她早上炫耀喜袍时,刺激了某个女人。

温瑾昀没有接慕卿卿的话,也没有再看地上的喜袍,心思沉重地离开了学舍。

他的步子很急,直接从慕卿卿眼前经过,只是匆匆朝她行了一礼。

慕卿卿只觉得奇怪,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她转而又无比心疼地捡起那件喜袍,满脸愁绪。

另一边,温瑾昀还是想再和安阳公主解释清楚。

但,等他追出去时,早已不见公主的人影。

一番打听才知,公主已经向季掌事告病出宫了。

……

安阳公主府。

慕辞用完午膳后,睡了一个时辰。

柳嬷嬷看出公主心情不佳,询问裴护。

裴护也是一问三不知。

“或许是,公主不喜欢女学那些人?”

柳嬷嬷无奈地叹了口气。

“公主在女学吃不好、睡不好的,怎能让人不担心呢。”

裴护看了眼那扇紧闭的房门,目光中满含关切。

……

乔燔挨了一百杖后,就被丢进囚车游行。

他自幼饱读圣贤书,这般境地,如同将他的脸面仍在地上,任人践踏。

百姓们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拖着一身伤,只想早点结束这些刑罚,找个大夫来给他治伤。

乔家姑母眼看侄子没什么指望,连声叹气。

她写信给远在宛城的兄长,向他说明这边的情况,免得娘家人以为她这个做姑母的没有帮衬。

乔燔卧床多日,身子才渐渐有好转的迹象。

这正是这几日的卧病在床,乔燔又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事发那日的经历。

那个绑架他的人,显然是知晓他身份的。ωωw.

可他才来皇都,根本就没有招惹什么人。

极有可能,他才是那人的目标。

他出言羞辱昭阳公主,被皇上责罚,和安阳公主的婚事,自然也就废了。

环环相扣,最后的受益者又是谁呢……

乔燔冷静下来细想,很快就有了怀疑的对象。

乔家姑母来给乔燔送药,见他坐在案桌前书写,刚忙把药放在桌上,上前阻拦他。

“你这身上的伤还没痊愈,怎么还坐下了!”

乔燔脸色惨白憔悴,身体也没什么气力。

但,他现在急于弄清楚事情真相,为自己、也为昭阳公主出口气。

是以,他不顾姑母的拦阻,强撑着完成了那封信。

虽然他基本笃定那人是谁,但基于此人和昭阳公主的关系,又有很多疑点。

于是,他要用这封信,把那害他之人给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