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摇头：“成妖的条件太苛刻了，动植物天生的悟性就远不如人类，人类能修道的人都是万分之一甚至十万分之一，而这些天生脑子混沌的家伙，几乎无法做到自己入道修行。

几乎都是靠机缘，例如身边有一些天材地宝，吃了之后开启灵智……

又例如祖上出过妖怪，血脉里流淌着一些本能的修行法，他懵懂的脑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本能却会驱使他们这么做。

例如狼群啸月，狐狸、黄皮子拜月，大蛇吞吐星辉等……

这样的本就数量少，资质够的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妖族看似由众多种族联合而成，实际上数量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庞大。

妖族成精的几率是亿万分之一，甚至更高。”

秦南歌眼睛一亮：“那岂不是说，咱们可以靠着人多取胜？”

林九苦笑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数是没用的。妖庭内高手太多太多了……就拿那奸臣任奈何来说，他的实力据说已经通神。普通人，或者普通的武者对他来说只手可灭……”

秦南歌道：“那咱们可以潜伏起来，暗自修行，找机会翻盘啊！”

林九继续摇头道：“哪那么容易？

你能想到的，妖庭自然想的到。

妖族入住人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天下经卷和法宝，各大宗门主动臣服的收为己用，不臣服的全部剿灭，寸草不留。

人族功法被摧毁了十之八九，剩下的也不敢冒头。

妖族看似人数不多，那是因为他们得到天下的时间太短了，不足万年，放在历史长河上短若流星。

但是如果给他们时间，天下的资源可以让他们拥有更多的高手，这些高手寿命长，一代代高手堆积下来，那些强大无比的妖族生下的孩子，天生开启灵智，甚至生下来就是化形境，那时候的妖庭才是最可怕的……

留给人族的时间，不多了。”

说到这儿，林九一声长叹，纵然如他，面对这样的局面，心情也是沉重的。

不过随即林九笑了，拿起腰间的酒葫芦一口喝了大半，嘿嘿道：“我们缺时间，他们同样也缺时间，我们不会给他们积累的时间的！

要死，都他娘的去死好了！

这该死的世界，没了我们，要他何用？”

秦南歌感受着林九眼神中的热切和狂热，也受到了感染，握着拳头，低声道：“是的，若是没了我们，要他何用？都他娘的一起死好了。

哎？

这好像是皆亡会的口号啊？

人族若亡，你我皆死。”

林九道：“皆亡会，那可全是大英雄，我林九少有敬佩的人，他们算一个。”

就在这时，三声马鞭声响起，那是车夫在告诉两人又路过一座城市了，是否要进城休息。

林九伸了个懒腰道：“三天了，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找个酒楼吃口东西再走不迟。”

秦南歌道：“林大哥，咱们好像没钱了吧？”

林九笑了：“没钱？我会没钱？

那么大一座妖怪聚集的城市，咱们会没钱？”

秦南歌眼睛一亮道：“难道是？！”

林九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倒是激灵，一下子就猜到了，哎哎哎，你撕我裤子干什么？鞋还我！”

然后就听秦南歌无比认真的说道：“你别动，打架你内行，我听你的。

要饭我内行，你得听我的！

乞丐就要有乞丐的样子，你穿这么完整，哪怕少一条手臂，也要不到几个钱。

一会下了车，我帮你把脸上弄脏点，头发也乱点，你瞪什么眼珠子？

这叫专业！”

林九表情一阵扭曲，最后忍不住咆哮道：“你他娘的就想着跪着要饭是吧？！”

“当然不是！”

秦南歌立刻昂首挺胸的反驳道。

林九看着这幅模样的秦南歌，眼神略微柔和，心道：“算这小子还有点出息，没想着一辈子跪着要饭。”

然后就听眼前的小崽子底气十足，骄傲无比的回道：“我想的是站着把饭要了！”

“噗！”

林九一口水喷在了秦南歌的脸上，然后抄起家伙将秦南歌按在腿上，抡起巴掌就是一顿拍，嘴里骂道：“你个没出息的玩意，看我不打死你！

以后出去别说是我林九的兄弟，我林九的兄弟个个是大英雄，无一不是为人族崛起而拼命，没你这样的……”

“不要饭，咱们吃啥？难道要去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