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九章 预支一次(2 / 2)

南时捂住眼睛:“秦固!你说的是人话吗?”秦固笑着拉下她的手:“怕什么之前上药又不是没看过?”

南时还是死死闭着眼不看他:“那不一样!”

秦固拉过她的手摸上自己左上臂刚愈合的新伤:“不一样吗?”

被他骗过一次南时不敢轻信他:“这回不是苦肉计?”“当然不是,听说殿下手上也受伤了?”说着去挽她的袖子。

南时拨开他的手,拉起另一侧衣袖露出右臂上的伤口:“是这边,一点小伤结痂了过几日就好了。你要不就快洗!要不把衣裳穿好,这么多账等你算,多大的人了还分不清个轻重缓急。”

秦固的大手轻缓抚过她额角伤口下方:“眼睛睁开吧,我拉着帘子洗。”

南时在外屋算账,靠着火炉还冻的发抖,内室只有一个火盆,那人却洗了许久才出来,见她好似冷了便用被子将人裹了个严实,夺下她手中的笔:“去暖暖,我来算。”

与平时的温热宽厚不同,碰到那冰凉的手指南时有些愕然:“你刚才用凉水洗的澡还洗了这么久?烧点水很难吗?隆冬腊月的傻不傻。”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练的就是意志和体魄,洗个冷水澡算什么。”秦固搓了搓手再去握她的手:“这回呢?倒是你的手凉的很,委屈殿下这小身板跟着我受苦了。”

南时收回手缩进被子里:“苦是苦些但不委屈,我的身手能练到你的一半就好了,循正哥教的那些我刚在战场上找到点感觉,这几日又荒废了。”

“忙完这些事我手把手教你,我教的一定比他好。”

“你还能好好教我?还不如我自己练。”说着就跑的一边俯在地上写告示:“宇文将军也是有趣,连你这祖上几代都是忠臣的都有野心他就一点也没有吗?”

“他是九渊道长的徒弟,他师父又是先帝的挚友,隔着这层关系他怕是只能在梦里想想,何况他病也不好治,到不如搏一个忠勇之名福泽子孙。”

南时笔顿了顿:“他今年不过二十七八,这个年纪就论上生死之事了?也不知道白医官在哪儿,你说九渊道长会有办法吧?”

秦固叹道:“他把儿子送到三极宫,还不止一次要将北军交给我,似乎是不想活下去了,也只有他儿子和复国能牵绊着他在这世上多留些日子。”

“他夫人应是更想他好好活着。”

“南时你也是我的命,跟在我身后让我护着你。”

南时收敛了思绪笑了笑:“那你还不把我彻底架空了?我好不容易拼来十个人,躲在你身后不是连十个都没了。”

“你有我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