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老夫人急得捶胸顿足。

“那还不赶紧去找!去问,去把宋时蕴给我找回来!”

老夫人现在迫切地想要向宋时蕴求证,必须尽快将宋时蕴找回来。

徐妈妈自然,只能答应下来。

而此时,宋思文和杨氏换好一身缟素,和宋清远一道,赶去了曲远侯府。

他们赶到曲远侯府时,曲远侯府内外已经是一片哭声。

看着高高挂起的白幡,宋清远等人心下一沉,快步走进去,便听见一阵阵哭声。

宋清远等人,走进曲远侯府的正厅,便见宋清溪和曲远侯老夫人正抱在一块,抱头痛哭。

冯骏是宋清溪的儿子,也是曲远侯府老夫人的亲孙子。

还是曲远侯府小一辈里面,最为出色的一个男子。

冯骏一死,宋清溪和曲远侯老夫人自然悲伤至极。

看见宋清远和杨氏过来,宋清溪便过来,拉着杨氏的手,大哭特哭起来。

曲远侯的长子,也就是宋清溪的大伯哥,冯异也走了过来,跟宋清远交谈起来。

宋清远小声地打听着情况。

冯异叹了口气道:“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哥儿在信中说得不明不白的,只说骏儿是突然跳入湖里的,被人捞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气了。现在,明哥儿正在扶棺赶回来的路上。”

报丧的信,是八百里加急,快马加鞭送回来的。

信中说得并不详细。

而冯明扶棺回京,还得几天的时间。

得知这消息,宋清远不断地叹气,“好好的孩子,怎么就突然没了……”

冯异也叹息:“是啊……”

听见他们俩的话,宋清溪猛地哭泣起来,“我的孩子啊,我的骏儿,让我可怎么活啊……”

说着,她身子一软,直接哭晕了过去。

曲远侯府内,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同一时间,宋时蕴和谢如故,却慢条斯理地坐在凤凰楼内,准备吃饭。

这地方,是谢如故选的。

凤凰楼是京城中,最大的酒楼。

正值饭点,客似云来。

谢如故却像是这里的常客,他和宋时蕴方才进来,便有小二迎过来,带着他们进了一间单独的包厢。

小二随后熟稔地问道:“世子爷还是老几样?”

谢如故点点头,“嗯,再加一份醋溜丸子,一份黄金汤。”

小二闻言,笑着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几乎无声地将包厢门关上。

见他走出去,宋时蕴才看向谢如故,扬了扬眉,“世子爷经常来这里?”

谢如故拿起旁边的茶壶,一边给她斟茶,一边说:“最近确实来得多,这里的鲈鱼很不错,你可以尝尝。”

鲈鱼……

宋时蕴顿了一下。

她上辈子,最喜欢吃得就是鲈鱼。

为此,父皇曾经还让人想办法,在皇宫内河之中,饲养鲈鱼。

人都说,京城的水,养不活鲈鱼。

可是父皇偏不信,偏要试一试。

所有人都说,陛下疼极了时玉公主。

那时候,宋时蕴也是这么认为的。

想到这里,宋时蕴的思绪有些恍惚。

“怎么突然发起呆了?”见她突然不说话,谢如故将茶盏推到她面前。

宋时蕴握住茶杯,热气顺着手指,很快钻入皮肤里,她淡声道:“我只是在想,我不喜欢吃鲈鱼,恐怕辜负了世子爷一番好心。”

谢如故给自己斟茶的动作一顿,看了看宋时蕴,又笑了一下,“这鲈鱼味道确实不错,你尝尝看,若是实在不喜欢,那就算了,换别的菜式就是。”

宋时蕴闻言,指尖摩挲着茶杯的杯壁,“我记得,是我请世子爷吃饭吧,怎么变成世子爷跟我介绍了?”

谢如故喝了一口茶,道:“二妹妹方才回京,对京中一切自然不熟悉,我该尽一些地主之谊。”

地主之谊,就是让她请客吃饭?

宋时蕴心里腹诽,但她望着谢如故并没有立即开口。

因为她忽然想起来,宋时柔之前跟她说的话。

宋时柔是突然开了灵窍的,她的梦境,肯定不会全然是假的。

可是,在宋时柔的梦境里,谢如故和她的死有关……

宋时蕴有点费解。

谢如故,定国公世子,和宋时蕴的身份悬殊。

为什么会和宋时蕴的死扯上关系?

还有,宋时蕴为什么会死?

“在想什么?”

见她突然发呆,谢如故挑眉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宋时蕴回过神来,微微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这顿饭,未必能够安生吃完。”

谢如故不解地扬了扬眉,好像没明白宋时蕴的意思。

宋时蕴也并没有解释。

没一会儿,小二便开始上菜。

然而,就如同宋时蕴所说的一样。

两个人这顿饭刚吃到一半儿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