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 内讧(1 / 2)

毛心悠在台盆前洗刚换下来的白衫,她满怀心事朱唇微启吐出轻愁,抬头望向镜中的自己。

方文出现在身后,她瞥了眼没说话低下头。

他讨好地腻上她,抱怨着将手探进满是泡沐的洗脸盆。

“说了不准手洗!我老婆的手多美,都洗糙了,拿去洗衣机!”

“白衣服机洗不干净!”她阻止并轻声命令:“你的也脱下来。”

“明天给阿姨洗呗!”

他很听话地动手解开纽扣,把脱下的衬衫浸在水中,拥着她陪她一起搓揉。

“凑什么热闹?”她打开水龙头拽过他的手,仔细地帮他冲洗干净,抽下毛巾拭干。“去穿衣服,冷,别感冒!”

小小的动作似暖到他到心扉。他凝望镜中的她,温柔转过纤细的身子,捧起她的脸颊深情一吻。

“我娶了地球上最好的老婆!漂亮还内敛,贤惠且勤俭,大家闺秀...”

“停!”她打断他,转身继续洗衣。“这么夸,有做亏心事的嫌疑!快穿衣服去。”

他扬起嘴角,去衣帽间取回睡衣,边套边回。

“一个在楼下盯着,一个在楼上窗台看着,无死角监视,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谁有空看你?!”

“真没看?哎呦,吓地我一身冷汗!生怕陈醋没散又添新醋,整个家都是酸味。”

“做贼心虚!”

“啧!”他抬手就给一掌。“做什么贼了?我心坦荡!就她虚头八脑的,又累人又讨嫌!”

“疼~”她娇嗔着抬眼望着镜中的他,表情十分玩味。“心要真坦荡,人拽你的时候慌什么呀?”

“还说没看,有人差点拿望远镜瞧了吧?你那根本就是多余,我的下半生就便宜你一人了。”

他笑话着嘴硬的女人,抱着臂膀倚在洗手台上。

她忽地想起件事,不禁笑了起来。

方文拨开她的发,露出她的侧颜。

“偷偷乐什么呀?”

“想起老爸在餐厅潜伏的时候,午休时间,经常被几个阿姨拉去逛街,咱妈知道更气!”

“那是咱爸人缘好,千万别在咱妈面前提!”

“你当我傻吗?”

她甩去个白眼,他兴奋地比划。

“跟你讲个更可笑的,我本来计划最多瘫痪张氏七八条产线,谁知道张如清废了一条再上一条,十几条产线全军覆没!你说她有多蠢?东天被洛启衡坑了背上黑锅,张氏又停摆,沈家梦这才急了,跑到这儿求放过!”

虽说消息很棒,但毛心悠并未表现的有多欣喜。

“张如清是笨,因为建科是你的事,为了讨人欢心定不遗余力。前女友加爱慕者,魅力真大!”

他这才听出来了,她的醋意是小火慢熬型。

“就知道有人不高兴,憋心里呢!”他歪头撞向她。“不但不夸,还损我?”

她冲干净衬衫,用力扭沥完放进盆中,擦干手思量着。

“他们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怎么也得想法子应对,我担心别有什么过激举动,还是小心点!”

他伸臂取了护手霜挤出膏体,执起她的双手,轻柔地帮她涂抹。

“沈家梦已经发狠了!以前我是不屑跟他们玩阴的,秉持正当竞争,凭本事吃饭,但他们把我惹急了就要新账旧账一起算,老公跟你一样爱憎分明,绝不傻到一直当冤大头!那些都不是事,咱们还有大事要办,婚礼!”

说到婚礼她轻垂脸庞,仍有她未了的心愿。

“婚礼...咱暂时不办行吗?!”

“为什么呀?再不办孩子都生下来了!”

“答应我吧?”她弱弱请求。“等我想办的时候再办!”

方文微微一笑,她的所思所想他明了。

“相信老公,给你的,一定是你想要的婚礼!”

她没再过多纠结此事,反握住他的手柔声轻唤:“老公。”

“嗯!”他抬起下巴调侃。“这么称呼,一准是有事,说吧!”

她抬起眼眸,一张脸庞写满担忧与请求。

“是...关于于钦的,我觉得他需要你的帮助。”

他稍稍一怔,问道:“葬礼他没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毛心悠把心中忧虑与高丽丽的所作所为如实告知。

“原来是她约你去的半岛公园,害你差点一尸两命!”他愤愤后,又轻点她鼻尖夸赞:“没擅自行动,先跟我商量,越来越上路了!”

毛心悠本顾虑,他会因自己提及于钦而有别的想法,他的豁达让她瞬间放下包袱。

“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大对劲?”

方文摸着下巴思量,把水盆递给她。

“不管对不对劲,先找到于钦再说!去晾你的衣服,我去趟于家。”

她端着水盆,并不放心,跟他来到衣帽间。

“要不要我陪你去?你一个人万一再被...”

“万一?万一你跟我一起,一家三口被团灭?傻!”他边说边换起衣衫。“老丈人有司机、有保镖,安全又不引人注意,不用白不用!就安心在家等我消息,当什么事把你愁的,早说呀!”

她放下盆抿嘴笑着走近,双臂环住他的腰,脸颊伏在宽厚的胸膛,给他一个感激的拥抱。

“谢谢,老公!”

他的表情变地柔软至极,抻上外套袖子拥紧她,在她头顶一吻。

“于钦没事最好,如果真有事我不会不管,我们的幸福是他保全,感谢他!另外,老公对你百分百信任!”

“嗯!”

顾及对方的感受,彼此坦白不揣测,他们似乎总结出了相处的诀窍。

...

原24小时三班倒的张氏工厂,工人无影机器停转,一片萧条景象。

只有墙上写的满满当当的生产计划表,才可想象它曾经的繁忙。

张如清站在空无一人的厂房,环望沉寂的一排排产线。

“方文!你当真这么对我、利用我?是她,一定是她唆使你!”

伤感与恨在她脸上交织,但似乎也只是对人。

眼前能见之物,顷刻间成了她的泄恨工具,咚咚当当地砸向地面。

“贱人,我绝不会放过你!”

助理来到她身后,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