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简直有病。」
吃过饭,苏音给小叶子喂奶,抱着孩子进了房间,一边喂奶一边跟南颂吐槽,「他每天抱着小叶子,跟她说,『闺女,爸爸一定要宠坏你』。您说,有他这样的吗?」
南颂笑道,「女儿奴呗。」
苏音气哼道:「我算是看透了,男人啊,老婆永远没有他们的『小情人』来得宝贝。但我也不怕,我也有爹啊,我在我们家老苏眼里也永远是宝贝!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确定?」
南颂瘫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我怎么觉得睿哥也是天天叶子长叶子短呢,平时对你和云卿他们爱搭不理的,只有见了小叶子,脸上立马笑开了花,跟春光灿烂猪**戒似的。」
听着姑姑的形容,苏音忍不住笑道:「是吧,您也瞧出来了。老苏简直了,之前我怀二胎他还老大不乐意,训我说生那么多干什么,我知道他是怕我伤了身子,结果小叶子一出来他就真香了。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见他笑得那么慈祥。」
南颂也记得,苏音生小叶子的时候他们全家都在医院守着,小叶子是早产儿,一出生就进了保温箱,苏睿心疼闺女,也担心外孙女,他那么注重养生的一个人,那一晚上就熬出来两根白头发,后来小叶子健健康康地出来,他才松了口气。
盯着小叶子笑啊笑啊,给他们全家都看得目瞪口呆,觉得苏睿像是被什么玩意儿附体了似的,怎么笑得这么吓人。
为了苏音四年抱俩的事,苏睿老大不乐意,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给傅彧一个好脸,觉得老男人真是嫁不得,就知道要孩子,一点也不顾及自己老婆的身体,大渣男!傅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派儿子元宝去做「外交」。
元宝回来报信,「外公说你是大渣男!」
「啊?」
傅彧更懵了,他婚后守身如玉洁身自好的,没做任何对不起苏音的事啊,怎么就背上了这么大个罪名?
他硬着头皮去见岳父大人,苏睿却并不想见他,傅彧在他门口站了一宿,差点冻感冒了,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打得那叫一个响亮,也成功将苏睿给「打」了出来。
翁婿俩聊了半天,傅彧才知道岳父的怒火为何而烧,冤得要命,「真不是我粘苏音粘的勤,都是她在网上批发的套子质量太差了,那一批全破了……小叶子就这么,怀上了。」
傅彧解释了半天,还是挨了岳父大人的一拖鞋。
这事苏睿和傅彧都没跟苏音说过,傅彧知道岳父是心疼苏音,他也心疼啊,每次苏音生孩子疼的哭,他也跟着哭。
生完小叶子,傅彧看着虚弱的苏音,一双桃花眼红得像烂桃子似的,他抓着她的手,声音哑的不像话,「不生了,咱们再也不生了,给多少钱都不生了,谁爱生谁生去。」
说的好像谁给了他们多少钱似的……
*
「爸爸,我跟猴哥和哪吒出去玩啦
!」
元宝勾着小哪吒的胳膊,扭头跟老爸打招呼。
傅彧挥挥手,「玩去吧。」
小哪吒则是非常正经地对喻晋文道:「爸,我出去了。」
喻晋文点头,「嗯。」
傅彧瞧着儿子像只**爪鱼似的被小哪吒拖着走,一脸骄傲,「你看咱儿子,教的多好,热情洋溢,到哪都不认生。」
喻晋文淡淡道:「随你,自来熟。」
「跟别人熟不熟的不重要,关键是跟我熟啊。」
傅彧喝着茶,一只脚踝架在膝盖上,朝喻晋文嘚瑟,「我跟我儿子处得跟哥们似的,再看看你,小哪吒这小小年纪就这么老成,跟你这个爹也不冷不热的,你也不着急?」
「这急什么,一个孩子一个性格。」
喻晋文慢悠悠转着茶杯,云淡风轻道:「再说我们父子俩关系也挺好的,这不还管我叫『爸』呢么。」
傅彧都被他气乐了,「废话,你是他爸,他不叫你爸还能叫你什么,老鱼干吗?我没说你俩关系不好,我是想告诉你,小哪吒毕竟还小,还是个小朋友呢,你别拿大人的那一套来对待人家,别那么端着行吗?你也稍微有点童心。」
喻晋文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微不可查叹了口气。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
他看过不少育儿书,儿童专家给出的建议也都不太一样,有的说要把孩子当成大人一样去交流,给予他平等交流的尊重和人格,也有的说孩子就是孩子,要用孩子
的语言去讲话。
有一段时间,他是真的有尝试过说「叠词」。
譬如:「哪吒,记得上完洗手间出来要关灯灯。」
或者:「儿子,你看这个车车好不好看?」
对此,小哪吒每一次的脸色都很古怪,后来实在忍无可忍,对喻晋文道:「爸,您说话可以稍微正常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