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

“凡是总有例外嘛，宏观物体波长太短的看起来就像只有粒子构成，波长太长的看起来又像纯粹的波，但总的都具有二者的特性，”nora伸出一根手指转着圈。“除了一种东西，就是我前面说的，波象体。”

“那究竟是什么？”

“呃，教授说的波象体定义我给忘了。”女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反正大概就是纯粹的波组成的东西。”

“纯粹的波不应该只是能量传递的一种方式么？”

“没错，但波的传递也需要介质，有些能量很特殊，所以介质也很特殊。”女孩用筷子翻煎虾尾，平底锅发出滋滋响声。“因为是波，所以眼睛看不见，因为蕴含能量，所以可影响现实，因为可传递介质特殊，所以受困于介质内……”

“就像一种……能量体？”翟秋和眉头紧锁。

“而且是有想法的能量体，”女孩打趣地说道。“不然也不会帮你写这么多东西。”

翟秋和怔住了，忽然他点开手机翻出相册……一股冷意掠过他的头顶。

“你不是已经看过了么？《小约翰的述灵册》。”nora耸了耸肩。“那个教堂和牧师可都不是一般人哦。”

他记得nora应该早就离开了……为什么会清楚教堂里发生了什么？

翟秋和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从未真正试图去了解这个半年前认识的女孩，甚至连她的真名都不知道，只知道“nora”是拉丁语“honora”的缩写，意为“荣光”。

“为什么你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他的喉咙里像结着冰。“你到底是谁？”

“nora，生日1999年11月14号，天蝎座，家庭地址也要嘛？”女孩把煎好的虾尾盛到瓷盘中。“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学校教的，我今年大一诶。”

翟秋和盯着她，防备的姿态显露。“你之前为什么没告诉我。”

“喂喂，拜托……你问过吗？”

翟秋和愣在那里……过了半晌，他尴尬地摸了摸额头，确实没有。

“抱歉。”翟秋和苦笑，他知道nora很神秘，但有谁能想到与他追查的东西有如此之深的关联。

“看你帮这么多忙的情况下就算啦，”nora把配菜和酱汁摆好盘，拿起调味罐。“海盐还是胡椒？”

“海盐。”翟秋和认真地说，“你所说的特殊介质……是指人么？”

“是哦，但是原因尚无定论，就像不知道光速为什么恒定不变一样，毕竟人也只不过是由各种元素物质构成的哺乳动物嘛……而且目前发现也只是极少数人满足要求，就像被选中了。”

“最后一个问题，‘波象体’是怎么被发现的？”

“你看过《jojo的奇妙冒险》么？”nora没有回答，而突然来了个神转折。

“看过动画版，没接触过漫画。”翟秋和思维跳的也很快。

“正如‘只有替身使者才能看见替身’，”nora把一条洒了海盐的炸虾天妇罗塞进自己嘴里，鲜香酥脆的味道顿时在口中融化。

“被选中的人就能看见波象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