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家庭变化(2 / 2)

一生平凡 季高117 1161 字 2023-05-10

到了苏州后,才听说是大嫂在乡下不守妇道,弄得满城风雨,大哥听说后,经过了解,情况属实,当时又没有离婚的说法,于是才下决心与大嫂决裂,把孩子们接了出来。我想,大嫂平时是很泼辣的,在同母亲吵架时,讲话尖刻,把母亲气得要命;在同二嫂打架时,把二嫂气得去跳河;这次她能让大哥把孩子带走,就像挖她的心头肉,肯定是她做了对不起大哥的事,自觉理亏,才没有大闹。

后来,我逐渐了解到,是大嫂与东邻刘家的大儿子,发生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我还记得,刘家大儿子三十多岁,个子高高的,白白的长方脸,长得挺帅的,师范学校毕业以后,在外面当老师,只有寒暑假才回到乡下来,我在乡下曾见过他。他家的房子比我们家老宅要新得多,前院是平房,打扫得很干净,我去他家玩时,见他躺在藤椅上看书,我叫他一声刘先生,他看我是小孩,只答应了一声,并不起身,仍旧看他的书。

按乡下一般常理,农村妇女平时很少外出,大嫂很难同他拉上关系,但因为大嫂喜欢串门子,而刘家又就在隔壁,所以,两人能好上就不奇怪了。我还记得,我在乡下时,到吃饭的时候,舅母就叫我去把大嫂找回来,每次我都是在刘家找到她,大嫂不是在说闲话,就是在打麻将。

大嫂之所以另觅新欢,主要原因是同大哥关系不好,他们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近亲结婚,大嫂是母亲的亲侄女,因为母亲的弟弟抽鸦片,败了家,正想把女儿卖到妓院去时,母亲接到侄女的求救电,亲自去南京把她救出来,接到苏州家中,因与大哥年龄相当,就包办了婚姻,因而缺乏感情基础。

1935年,大哥结婚时才18岁,婚后不久,就回香港工作。1936年,大嫂生大侄时,大哥都没有回来。1937年,母亲去世,大哥回来奔丧,送全家回老家乡下后,就又回香港工作。这期间,对大嫂同母亲的关系不好,一定会有所耳闻。到1938年,大嫂去香港与大哥共同生活了一年多,又生了一个儿子,按理说这是个增进感情、消除隔阂的好机会。可是,听说两人经常吵架,原因是大哥觉得生活上得不到大嫂的照顾,每天下班回家感到很累,却吃不上饭,因大嫂既忙于照顾孩子,又经常去同邻居打麻将,结果,大哥托人把她送回了老家。

大嫂是我们的表姐,我们叫她‘阿姐’,中等身材,皮肤较白,苹果脸型,体态丰满,同大哥结婚时才17岁,18岁生大侄,21岁生二侄,文化不高,由于她父亲抽鸦片,在家中得不到良好的教育,看来也不懂人情世故。到我们家后,不懂得搞好同大恩人,既是姑妈又是婆婆的关系;在婆婆去世,公公远离,自己当家时,不懂得善待小叔小姑;在香港同丈夫团聚后,不懂得侍奉好丈夫,以致被送回乡下。我想当她被送回乡下时,一定是很懊丧的。她之所以另觅新欢,既是为了得到精神上的满足,也是为了生理上的满足。她可能没有想到,由于她的错误,会引起大哥如此愤怒,采取了决裂的措施。

大哥同大嫂婚姻破裂后,大嫂和她母亲也失去了生活依靠,就以帮佣为生。直到1950年,婚姻法颁布后,俩人才离婚。后来,听说大嫂也到上海帮佣,改嫁后,又生了四个孩子。直到1967年,大哥去世后,两个侄儿同大嫂才恢复了正常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