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雨看着冯氏和王四牛消失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怒火。看刚才王四牛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是惯犯了，在这就已经这么目中无人了，要是在家那大姐不得被打的不轻？

蔓蔓也是吓到了，还是张氏接过来哄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了下来。赵小霜看着蔓蔓也慢慢的缓了过来。

“大姐，这王四牛是不是经常这样发疯？”赵小雨蹲在赵小霜的旁边认真的问道。

赵小霜听到赵小雨的话，开始慢慢地啜泣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我们刚成亲的时候还好，但是时间不长，他不知道跟哪个朋友在一起学会喝酒赌钱，然后有了蔓蔓，婆婆嫌弃我没有生儿子，后来就。。。”赵小霜边掉眼泪边断断续续地说着。

一旁的赵小雪看见赵小霜伤心不已，心疼的抱住了她。

“后来就总是喝酒，刚开始只是叫骂，后来就动手。。再后来时不时的就去赌钱，婆婆好不容易把他劝回来，现在喝酒喝的厉害。。。”赵小霜继续边哭边说道。

赵小雨听着赵小霜说的话，手已经不知不觉的握成了拳头。

“大姐，他每次耍酒疯的时候蔓蔓呢？”赵小雨忍着怒气问道。

“每次我都把蔓蔓送到他娘那里去，或者有时候蔓蔓睡着了，我都是往外面躲，她，应该不知道的吧。”赵小霜听了赵小雨的话，想了想看着张氏怀里哭累了睡着的蔓蔓喃喃地说道。

“你真觉得蔓蔓不知道吗？刚才他们来闹的时候你也看到了，蔓蔓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赵小雨对着赵小霜苦口婆心地问道。

“难道？蔓蔓。。”赵小霜愣了一下，随即回想了刚才蔓蔓的话，难道蔓蔓从始至终都知道？一想到这里，赵小霜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蔓蔓肯定察觉到了，不然刚才不会喊着不要打娘不要打蔓蔓，因为他刚刚都没来得及动手。”赵小雨愤愤地说着。

赵小霜就这么愣愣的呆坐着泪流满面，张氏也是叹了口气把蔓蔓抱进了屋里。

“该说的我都说了，大姐你好好想想吧。”赵小雨深深叹了口气，说道，然后就回厨房了。

赵小雪见赵小霜呆呆的坐着，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是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也起身跟赵小雨一样回了厨房。

赵小雪走进厨房，默默地跟着赵小雨清洗没有洗完的碗筷，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赵小雪没憋住，还是先开了口。

“三丫，我们真的还要让大姐和蔓蔓回到那户人家吗？我真的不希望大姐再受苦了。”赵小雪眼睛红红地说道。

“我当然不想让大姐回到那种地方去，但是如果她非要回去我也拦不住。不过。。”赵小雨停顿了一下，“蔓蔓是我的侄女。我是不会让她在那种家里长大。”

赵小雪听了赵小雨的话重重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于是两人在清洗完碗筷后便把明天送的卤煮做了出来。

这个晚上很多人都没有睡好，赵小霜更是彻夜无眠，只是呆呆的看着熟睡的蔓蔓。

——

早上醒来的时候，张氏和赵小雪特意没有喊赵小霜，知道昨天她应该没睡好。

赵小雨依旧跟阿枫一起把卤煮抬到马车上，赶着马车往平安镇去了。今天去得格外早，因为除了去送卤煮，赵小雨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