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心安戏耍春尚书 成孝作孽赴黄泉(1 / 2)

仙与凡 董兴启 6751 字 7个月前

春尚书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见吴心安停住不讲了,意犹未尽的道:“后来怎么样了?”

吴心安诡异的笑了笑,道:“大人,还能怎么样?”

春尚书又好奇地问:“那女主人为何那样做?”

吴心安道:“大人,那女主人长期独守空房,寂寞难耐,找乐子呗。”

春尚书将信将疑的道:“那样能得到乐趣?”

吴心安趁机道:“大人,不信给你试试?”

春尚书疑疑惑惑,犹犹豫豫,没有说话。吴心安激情已起,哪里还等得了?

自此以后,春尚书是,好吃不住嘴,天天要吴心安服侍。

吴心安白白得了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当大官的女人,心中无比高兴与得意,更是不遗余力。

话说佛仙殿工地,李成孝那日见柳府丞带走了吴心安,一连几日都没有回来,便起了疑心。他羡慕的道:“还是人家老吴,多有福气?”

韩玉树不以为然的道:“这算啥福气?你觉得给官府人家做活就那么容易?说不定哪一点干的不如官家意,就遭了罪。”

李成孝嘿嘿一笑,道:“你这人猪脑子?怎这么笨?你见哪个给官家做活的能在官家留宿的?”

韩玉树疑惑的道:“你啥意思?”

李成孝探过头去,神神秘秘的道:“说你笨,你真比猪还笨。你说啥意思?还不是让柳大人给养了起来?”

韩玉树惊讶地道:“不会吧?!柳大人怎会……”

李成孝赶忙打断了他的话,瞅了瞅四周,呵斥道:“你不要命了?这么大声干么?”

韩玉树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出声。

李友朋见李成孝与韩玉树两人叽叽咕咕,又听见他们提到柳府丞,心里犯了嘀咕,走过来,好奇地问:“你们俩在说什么?”

韩玉树怕受到李工头的训斥,忙敷衍道:“没说什么……”

李成孝为了讨好李友朋,对韩玉树道:“我叔又不是外人,看把你吓的?”又对李友朋道:“我俩在说吴心安的事。”

李友朋不经心的道:“吴心安怎么了?”

李成孝并不知道李友朋与柳府丞的关系,道:“吴心安被柳大人带走都好几天了,准是被柳大人养在府里了。”

李友朋一听,顿时觉得头脑一懵,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呵斥道:“胡说,柳大人怎会是那样的人?”

李成孝见李友朋不相信,争辩道:“叔,你怎么知道柳大人不是那样的人?世上没有不吃腥的猫。何况在这女儿国里,她们成年论辈子见不到个男人,咱们爷们来了,她们能不眼馋心痒?柳大人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能不利用这机会过过瘾?尝尝男人的味道?要不,她怎么把吴心安带走了好几天还不送回来……”

李友朋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气恼的道:“闭嘴,你再胡说八道,就把你交官府里去……”说完,气呼呼地转身而去。

李成孝傻了眼。韩玉树见李成孝遭到了训斥,庆幸自己没讲这事。

那日,柳府丞让李友朋去唤吴心安,李友朋唤了吴心安,并没有和吴心安一同过去,因而他也就不知道柳府丞给吴心安讲了些什么,更不知道她把吴心安带到了哪里,去做什么。现在想起来,确实让人生疑。官府都在京都城里,离佛仙殿工地又不远,给哪位官家干活也不会留他在府里住呀。李友朋这样一想,越发地觉得可疑起来。又想:吴心安比自己年轻了十来岁,人长得也精明,说话也讨人喜欢,还好讲些骚话,不难得到女人喜欢。柳府丞那么年轻,又那么浪,真是难说。如此一想,不禁心中烦乱。回到自己干活的地方,闷头抡起斧子来,好似要把心中的愤懑都砍碎一般。恰这时,有一辆马车来到工地前,从马车上下来了吴心安。李友朋认得,这辆马车和那赶车人,曾经不止一次地接过自己到柳府里与柳府丞耳鬓厮磨,云雨交欢。不曾想,今日却换了人,他心里更不是个滋味。

李成孝见吴心安回来了,故意大声奚落道:“老吴,你怎么回来了?那官府里的活一定很舒服吧。”他这一喊,引得韩玉树抿着嘴直笑。

吴心安以为李成孝他们知道了自己与春尚书的事,羞红了脸,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嘟囔道:“你瞎说啥呀……”也不停留,匆匆忙忙地回了自己窝棚。

李成孝还不罢休,望着吴心安的背影,嚷嚷着:“老吴,好好地养养身子……”

李友朋听着这些话,心如刀剜。

不多时,柳府丞来到工地,有意走到李友朋身边,想和他说说话,也了却些自己思念——她一日不见李友朋,就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可她已经好几天没来工地了,自然是心里特别的想。李友朋却故意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地抡着斧子干活。

柳府丞见李友朋干的正起劲,以为真没看到她,道:“李工头,这么忙?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官办的?”她在工地上仍然拿出官员的样子,以免让别人看出他们的关系来。

李友朋头也不抬,冷冷的道:“回大人话,没有。”

柳府丞听着李友朋的话有些冷漠,心中一惊。她多么希望李友朋说点暖心的话,于是,压低了声音,关切地道:“你今日怎么哪?为何不高兴?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柳府丞一问,李友朋更来了气,道:“回大人话,我一小百姓,还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

柳府丞见李友朋一反往日的态度,猜他心里定是有烦心之事,为避免惹得他更加不快,便不再多问,道声“你忙吧”,转身走开了。

一连几日,李成孝他们都在开吴心安的玩笑,拿他寻开心。而吴心安则不管李成孝他们如何问,就是闭口不讲那几日他去了谁的府里,做了什么事。也不管他们如何开玩笑,他即不争辩,也不恼怒。越是这样,李成孝他们就越是怀疑,越是好奇,就越想知道。

李友朋每当听到这些,他的心就如刀割一样痛,不禁心里怨恨起柳府丞来。对柳府丞更是爱答不理,格外冷淡。柳府丞不知所以然,好不苦恼。

一日上午,柳府丞又把吴心安接走了。李友朋见了,恨的咬牙切齿,但又没有办法,只能把怨恨往肚子里咽。

这日下午上工不久,又有一辆马车停在工地前,车上下来一位府役,唤李友朋跟他去。李友朋认得这位府役是柳府丞府里的人,便不想去。这位府役道:“你敢抗命?”

李友朋无奈,只好上了马车,随她来到京都府。可心姑娘把他接到后府,送进柳府丞卧房。李友朋站在门内,见柳府丞坐在梳妆台前,身穿一袭粉红色薄纱长裙,正对着镜子印口唇。他即不拿正眼去看,也不搭理她。

柳府丞见李友朋呆呆地站在门口,便轻声道:“愣在那儿干嘛?快过来,看看我漂亮吗?”

李友朋耷拉着脸,未挪步,也未答话。

柳府丞印完口红,扭头望着李友朋,见他一脸的不高兴,以为是自己这些日只顾着忙事情,怠慢了他,生了气,于是开玩笑的道:“怎么?还真生气了?就这么几日你就受不了了?”

李友朋冷冷的道:“我怎敢生气?再说,我也生不着你柳大人的气呀。”

柳府丞听得出李友朋一肚子怨气,她站起身,边往李友朋跟前走边嘻笑道:“还说没生气,看你嘴厥得,都能栓头驴了。”

李友朋索性把头扭向一侧,不看她,也不搭理她。

柳府丞娇滴滴的道:“你就看看吗,人家专为你打扮的,漂亮不?”

李友朋头也不转,赌气地道:“漂亮,和个妖精似的。”

柳府丞见还没能让他高兴起来,便用双臂搂住李友朋的脖子,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温柔地道:“我知道你想我,我也想打你井里的水,让你浇我地,可是,我又不能总召你来府里,也不能老去你窝棚里。这些日,我也想你想得不行……”说着,温情脉脉地将脸贴到他的胸上,

李友朋像个木头人似的,没有一点激情。听了柳府丞这话,反倒更来了气,忿忿地道:“你想我?为啥还召吴心安?”

柳府丞听了不禁一愣,猛地抬起头,惊诧的道:“什么?你怀疑我与吴木匠……”她这才明白,这几日,李友朋对她爱答不理,是吃了吴心安的醋呀!

李友朋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把吴心安带走,难道我不知道?还装什么憨?”

柳府丞气得一把推开李友朋,气愤地道:“你……你……你胡说八道……”

李友朋也气哼哼的道:“你还不承认,你把他带出来养了好几天,谁不知道?”

柳府丞分辨道:“我、我……”她急得涨红了脸,又道:“你怀疑我?”

李友朋理直气壮的道:“还用怀疑?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你把他带出来这些天,能干什么?”

柳府丞一个劲地辩解道:“没有,我没有……”

李友朋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你说没有,谁相信?”

柳府丞不愿讲出春尚书的事情来,只是一个劲地道:“没有,就是没有。”

李友朋哪肯相信?气哼哼的道:“那你把他带出来做什么?”

柳府丞被问得一时语塞,片刻才道 :“不信你在府里找?”

李友朋悻悻地道:“你府这么大,我上哪里找去?”

柳府丞觉得李友朋对她误会很深,单凭这样消除不了他的怀疑了,沉思片刻才道:“我给你讲吧,吴心安根本就不在我府里……”

不等柳府丞讲完,李友朋就抢白道:“怪不得敢让我在你府里找啊。”

都说老实人讲话能噎死人,一点不假。柳府丞被李友朋的话给噎得差点背过气去。她气愤的道:“你不识好人心。吴心安在兵部春尚书府里,是春尚书要的他。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一点那种事……”她感到十分委屈,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

李友朋将信将疑的道:“吴心安怎么会去那里?”

柳府丞抽泣着道:“还不是为了你?”

李友朋不以为然的道:“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