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暇顾及自己,之前用玉简无法联系宁卿,到了云霖殿外,还设有法阵。
裴谨竟真敢当着世人的面如此肆无忌惮!
木落雪气急,却又生出浓浓的无力感,在修仙界,有谁能与裴谨抗衡,她又该如何救出宁卿。
在殿外停留许久,木落雪径直前往苍云殿。
一进门,她厉声质问:“你将宁卿关在云霖殿究竟是何居心?受世人敬仰的凝华仙君,竟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裴谨不置可否,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出的话却叫木落雪手脚冰凉,僵在原地。
“比起本座,你又高尚在何处?”
“阿宁将你当师姐,而你,也是如此么?”裴谨眼里透着彻骨的凉意。
木落雪紧紧掐住手心,“凝华仙君这是何意,倒打一耙还真是用的好极了。”
“本座说的何意,你自然最清楚不过。”裴谨神锐利地看着木落雪。
一阵强大的威压顷刻间朝木落雪倾轧而来,她身体隐隐颤抖,咬牙与他的威压抗争。
“本座已是阿宁的夫君,我们之间的事,由不得旁人插手,你是什么身份,还需本座来提醒?”
“若你执意如此,你且试试。”
木落雪气的咬紧齿关,但他偏偏说的句句为真,她根本无法辩驳。
之前的无所顾忌被裴谨的话一一击碎,她无法做到不管不顾,她的背后有落霞宫,更有宫门数不清的子弟。
威压蔓延至殿外,这几日殿内越发沉闷压抑,值守弟子心惊胆颤,在裴谨走出苍羽殿,路过他们身边时,更是不敢动作,垂头尽可能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往日温和的凝华仙君,现在却让他们颇为畏惧,生怕惹得他生出丁点不快,即便他从未为难过他们。
宁卿猜测落雪师姐会去苍羽殿,但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心里担心,不断看向房门处,日暮时分终于等到男人,她稍稍起身,连脚腕上不断响动的铃铛也顾不得。
但很快她又收敛脸上的情绪,尽量表现得像平常那样。
裴谨一步步走到她身边,期间未发一语,垂眸去解宁卿手腕上的锁链。
宁卿直觉不是开口的好时机,保持沉默,不知他要干什么,但也没问,任由他将自己手腕上的黄金锁链解开,抱着她走向浴池。
宁卿一见到浴池就紧张,裴谨去解她身上单薄的罗裙,她也没动
() (),乖顺地由着他动作。
几日下来?(),她已经渐渐习惯他替自己洗澡,但今日她的态度,明显要更好一些。
宁卿被男人剥干净,被他揽着腰抱入浴池里,水面映着鲛珠的光芒,波光粼粼,但宁卿无暇关注。
“阿宁想问我什么?”裴谨捏着她的手腕,垂眸替她清洗,低声问。
“没什么。”
现在等到了人,宁卿反而不想问了,问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就罢了,若因为她的询问让师姐遭受无妄之灾,那才追悔莫及。
裴谨放下她的纤纤手腕,“阿宁没有什么想问的,但师兄有。”
“什么?”宁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今日阿宁见了别人吗?”
宁卿的心悬了起来,“没有,我被你锁在屋里,怎么见别人。”
“若没有锁住呢?阿宁会见吗?”裴谨靠近她,注视她的眼睛。
她知道,师兄想听见的回答是不会,但她不想这么回答。
“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宁卿的语气渐冷。
裴谨将她脸颊上的水珠擦干,“自然不会如何,阿宁想不想见奎河长老?”
见她愣住,裴谨继续道:“奎河长老悉心教导阿宁炼丹,师兄十分感激,明日,或者后日,阿宁是否想与师兄一起见奎河长老一面?”
宁卿皱了皱眉,“师兄你想做什么?”
“不过是见一面罢了,我们成亲数日,也是时候拜访奎河长老,你想在哪日前去?”
她直觉事情没这么简单,但她确实想见长老一面。
“我想明日去。”宁卿立即回答。
“好,那就明日。”
裴谨继续替宁卿清洗身体,其实没什么可洗的,很干净,可他却贪恋手下的触感与温度是,肌肤相贴,彼此毫无隔阂,宛如一体。
裴谨的指尖停留在宁卿的小腹,轻轻游移,宁卿小腹肌肉收缩,想要避开他的触碰。
但男人掐住她的腰,制止她的动作,抬眸看她,“阿宁,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说完他才想起,宁卿在大婚之日说的话,她说不要孩子。
宁卿身体僵住,眼神浸满抗拒。
“我不要孩子。”宁卿推开他的手,就要起身从浴池离开。
但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拽着跌入男人的怀里,以为他准备强迫自己,正欲反抗时,却听他道:“好,我们不要。”
他也不喜欢孩子,只不过是想要宁卿因为她们的孩子,对他多些在意,多些关心。
宁卿坐在他怀里,少女身体上被体温晕开的淡淡馨香似有若无,滑腻的肌肤紧挨着他,压抑已久的欲念难以继续忍耐。
“阿宁,不要孩子。”
“但我要你。”裴谨启唇,轻轻含住宁卿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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