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天微蒙蒙亮,宋怒之与江单便下了山,

在山脚下等了一宿的大理寺官兵远远的便瞧见江单背上背着一个,还搀着一个,显然这战绩有些难看。

刚一回到大理寺。

便有人来报:“上官虹又来了。”

自这上官齐被抓这几日,他爹上官虹每日都来这大理寺闹,据前两日上折与皇帝哭诉,被皇帝以大理寺办案自有分寸,爱卿不必担心两句话就给打了。

便日日来这大理寺闹着要见上官齐。

江单瞧着一身伤,又烧昏迷过去的上官齐,挥了手:“将人拂了去。”

若是被那上官虹见到这么惨不忍睹的上官齐,那不得闹翻天?

不可不可。

求助无门的上官虹无奈上了昭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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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连城与白辞在树下对弈。

那上官虹被管家领进了院子,一见到连城便开始用宽大的衣袖抹泪。

“王爷啊,老夫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不得已才来扰你的清修。”

连城放下了棋子,虽是眉目清泠冷淡,声音倒是温和了许多。

他虚扶了一把上官虹,连问着:“相爷?你这是怎么了?怎……怎的如此样貌?”

这上官虹虽进花甲,却一直是那鹤童颜的冠词。可几日不见,这上官虹便如同老了好几岁,更是一脸惫态,整个人无半个身为相爷的身势。

那上官虹紧紧抓住连城的手臂,语气哽咽:“王爷,求你救救儿。”

“相爷,你莫急,出什么事了?你慢慢。”上官连城连将上官虹扶到一旁坐下:“可是上官公子生什么事了?”

这上官虹对独子上官齐的溺爱是整个长安城皆知,他如此一来也便不难猜了。

“王爷你有所不知。”上官虹疲惫的脸上布满了忧虑,痛心疾道:“大理寺那帮混蛋将儿抓走了!那帮混蛋是什么角色,王爷你也知道,老夫实在担忧的很啊。”

大理寺的霸道做法向来让人觉得深恶痛绝。

连城略感诧异:“大理寺抓了上官公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这几日受伤卧床,未得听闻,相爷你与我详情。”

上官虹咬牙道:“对外是要办案,具体办的什么案该是年前冯太师的二子惨死的案,便在大街上将儿抓走,而今也过去几日了,毫无半分消息出来,也不让我们父子相见。”着,他痛心的拍打着桌子:“那大理寺是什么地方?自被那宋恕之继任后,办案便无王法什么狠计都做,儿怕是…难免受苦。”

自上官齐被抓走,他奔走几日毫无办法,难得买通个狱官出来的消息便是那儿遭了打,他每日上奏皇上却故作不见,叫他如何能不着急。

连城听闻,若有所思。

他凌声道:“相爷,冯太师之子的事本王晓得一些,虽大理寺办案是有些恶劣前迹,但宋恕之此人做事也是有分寸的,抓上官公子想必是让上官公子提供些线索,你也莫急。”

虽他声音清冷,神情也是淡淡,但的话却极是润春风。

上官虹摇着头:“王爷,若只是如此老夫也不会明知你身子欠安还上门叨扰。”他几乎切齿,深恶痛疾道:“宋恕之那个混蛋!他逼齐儿上了良山!”

上官连城听着边喝着茶,眉目微敛。

“那个姓冯的子如何死在良山何人不知?他宋恕之怎敢!怎敢如此对我儿!”上官虹指眦裂:“若是儿少了根毫毛,我定与那大理寺拼死到底!”

“相爷稍安勿躁,此事急不得。”上官连城放下茶杯,一边问:“敢问相爷可上大理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