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他要是季思问就好了(1 / 2)

容毓慢慢合上眼睛。

他要是季思问就好了。

夜里静悄悄的,除了炭火燃烧再无动静儿。

朱唇轻启,声音很轻,“扮成杀手的那三个人,远远地打发走了吧。”

木冬点头,“林春都安排南下守铺子去了,绝不会和姑娘撞上。”

“再说那天他们都蒙了面,就算撞上也未必能认出来。”

容毓摇摇头,他们不了解苑福宁,但他了解。

要是被她发现他为了一起去不咸山使肮脏手段,这辈子他都没戏了。

所以她不能知道。

容毓侧目,“我估摸着,等这趟回来了,俞先生的忌日就到了。”

木冬:“是,往年都是官府出面在河边点一盏小灯,咱们自个在庙里请长明灯念往生经,今年也是吗?”

容毓仰头,漆黑的天上有一颗星,只有一颗。

“五年了,大办一场吧,我们拿钱。”

木冬默默记下,“我这就写信传书。”

容毓继续看着夜空不说话。

当年,俞长君从野狗堆儿里把他巴拉出来,又赶上书院繁忙,只能把人丢给小师妹照顾。

福宁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带着他,给他启蒙,教他认字,带他念诗,传授他兵法...

直到他们师兄妹二人同时中了举,直到俞长君淹死在河里。

木冬看着他,敛了眉不在说话。

四爷才十五岁,可半点这个年纪的活泼都没有,深沉极了。

苑福宁起床的第一件事是看马,马厩里是新添的草料,问了一圈才知道是昨儿那个老者,人已经走了。

回屋时,容毓就坐在桌子前等她。

木冬站在一边,目不斜视盯着粥碗。

她甩着两只微红的手,大刺拉拉的坐下,面前一碗肉末炖蛋。

满满的肉末,几乎看不见蛋。

“这是十文钱能买到的?”

容毓倒了杯温水,放在桌面上推给她。

他说,“是我加的,今天要跑一整天,肚儿里得有点油水。”

苑福宁点点头,好小子心够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