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姑娘十分欣喜，她也算是有名字的人了。

“走吧，先找个地方住下。”云曼是多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几人朝村子里走去，越远离烬州河源头，温度稍微低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几日以来，有条件的都搬了出去，剩下的基本是一些老弱病残。

几人朝一户村民家走去，这里稍微远离烬州河的源头，温度也没有那么高。

吱嘎——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拉开门，在看见水清月的那一刻起如同见了瘟神，颤巍巍的将门关上。

“你们走吧，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水了！”苍老背悲愤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无奈。

几人一脸茫然的看向水清月，又看看院子里的老人。

“我喝了他很多水。”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犹豫片刻后，几人一同看向云曼，这种事她最擅长。

“还得是我！”云曼扬起小脸，十分自豪的上前，轻轻敲响老爷爷的门，甜甜的声音传来。

“老人家，我们借宿一晚，您放心，我们不要您的水！”

老人犹豫一番后，叹息一声，还是将门打开。

这么热的天，他若是不开门，几人怕是要死在外面。

“谢谢爷爷！”

云曼十分感谢的弯腰一礼，几人也是跟着一礼。

他们都明白，老人这是心软了，担心他们死在外面。

老人头也不回的又朝房底的地窖走去。

“下来吧！”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几人一喜，随即关上门朝地窖走去。

这是一个不算宽阔的地窖，十分昏暗。

在昏暗的灯光中，墙上摇曳着一张床，几张桌椅。而桌上的餐具在灯光的映照下在墙壁上忽大忽小。

但好在这里明显比外面凉快很多。

老人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将油灯中的灯芯又拉长一些。

整个屋子骤然变亮。

“爷爷，您家就您一个人吗?”云曼十分自来熟的坐到老人身边。

老人抬起头看向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显出一抹痛苦，似乎回忆起什么。

云曼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手足无措的看向眼前的老爷爷。

沉默片刻之后，老人叹息一声，将写满皱纹的手放到云曼头上，轻轻抚摸。

“都死了！就剩我一人啦！要是青青还在，应该和你会有很多话题。”

那模样就像老人在抚摸自己的孙女一样。

“人老了，就怕白发送黑发啊！”老人叹息一声，看向眼前的几个孩子。

人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回忆，那些美好的过往如烟，飘散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云曼就这样静静看着老人，沉默不语。

不为别的，光想想都觉得难过。比起失去，更痛苦的是拥有过。

而眼中的泪珠却是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滚落。

“好孩子，别哭，这都是命！”老人粗糙的指尖摩挲着云曼光滑的脸颊，云曼只觉得更为心酸了。

九卿也是在无人的角落悄悄拭去眼角的泪痕。

花凌风笑洛北三人都沉默不语。

而不远处，水清月袖口下的小手死死抓住衣服，面色开始泛白，显得十分紧张。

“清月你没事吧！”九卿最先注意到她苍白的小脸。

“九卿姐姐，我没事！”水清月猛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