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源集团会议大厅，专家审核团听完项目负责人的陈述，脸上都露出不满的表情。

沈雨涵看在眼里，心里一阵焦急。

十分钟后，中场休息。

沈雨涵走进茶水间，隐隐听到隔壁走廊上有人交谈。悄悄一看，正是审核团中的两名专家。

只听一个人道：“广晟、沁源、还有新成立的毅雅，这三家本地企业，您看好哪家？”

另一个年级较大的道：“广晟老牌实业，实力不用说了。毅雅虽然才成立，但有一支来自国外的建筑师团队，可说很有竞争力。唯独这个沁源，要人才没人才，要经验没经验，我最不看好。”

沈雨涵杯子一歪，热水洒到手上，发出低呼。

那两人听到声音，不再往下说。

接近中午时，专家团离开。虽没有当面给差评，但结果可想而知。

“沈总，该吃午饭了，需要我给您准备吗？”薛嫣提醒道。

“不用，你去吧，让我静一静。”

沈雨涵长出一口气，拿起手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拨通了林毅电话。

“雨涵，怎么这时候打给我？出什么事了？”电话中传来林毅关切的声音。

沈雨涵欲言又止，停了一会儿道：“陪我出来吃顿饭吧。”

“好，我马上到。”

半个小时后，林毅开车带沈雨涵来到一家德国高档餐厅。

“德国的建筑设计厉害，做菜恐怕不行。”沈雨涵仍然满脑子重建开发的事。

林毅笑道：“试试嘛，人总得尝试新鲜事物。”

沈雨涵点头，进门后，发现餐厅的生意竟然很好，大厅的席位上坐满人。

“还有包间吗？”林毅问服务生。

“先生，您来的真巧，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服务生说完，领着林毅和沈雨涵往包间走。

正在这时，忽听身后有人道：“喂，等等！只剩最后一间了是吗？我要了！”

林毅面色一冷，回过头来。

只见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衬衣的领口解开，领带拉在一旁，西装搭在肩上。头发很乱，胡子拉碴，一副颓废相。

“我说话你没听见？带路啊！”

“颓废男”见服务生犹豫，甩掉烟头，推了他一把。

服务生为难道：“先生，是这两位先来的”

“废话！我是谁你不知道？去，问你们老板去！今天这个包间我还要定了。”

“颓废男”越说声音越大，嘴里带着浓重的烟味，令沈雨涵皱眉。

“怎么回事？”大堂经理闻声赶来。

“哟，这不是郑总吗，您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声？”

大堂经理一见“颓废男”，立马堆起笑脸。这可是他家的财神爷，万万得罪不起。

“怎么？我不提前说，你家就没我吃饭的地儿？”

大堂经理忙道：“不、不，您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有地儿。”冲服务生使个眼色，“还不把郑总带去包间。”

“可、可是”

“没有可是！”经理转头对林毅和沈雨涵道，“二位来的不巧，今天没位子了，请改天再来吧。”

“颓废男”一笑，拍着经理肩膀道：“够意思，改天去我那儿喝茶！”说着就往包间走。

“慢着！”沈雨涵道，“你们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吗？包间是我们先要的，要走也该他走。”

“颓废男”也冷笑道：“德国菜不是什么人都会吃的，隔壁有家拉面馆，我看最适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