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舌战群儒(1 / 2)

“……妈的!”

徐星隐在心里暗骂了贺秩一句,却也知道眼下还不能得罪了这厮,否则凭着自己如今的状况,定是无法安全走出衙门的。

贺秩有武功傍身,洗不清冤屈大可扭头就走,这衙门里还有谁能逮得到他?

他走了,作为“共犯”的自己可就惨了。

所以,她眼下只剩下一条路——

为自己和贺秩洗清冤屈。

只有这样,她才能活着走出去。

想明白这一点,徐星隐定了定神反问。

“敢问大人,一盏油灯,两片纱帘可否能引起这般大的火?”

徐星隐一路跟随官差前来时,也没忘观察客栈的情况。

火势极大,连带着半栋楼都被烧得乌黑。

单凭一盏油灯绝无可能在那般短的时间内烧成这样,除非有人提前在客栈里加了助燃的东西!

一盏油灯并无如此大的威力,此乃常识。

徐星隐清楚,在场的其他人也清楚得很。

县令拧了拧眉,“一盏油灯的确不足以,但这并不能证明你非放火之人。”

“大人莫急。”徐星隐淡淡一笑,“此乃疑点之一罢了,旁的疑点还很多呢。”

“我看你是巧舌善辩,妖言惑众,想要脱罪!”

“大人这话有失偏颇,方才贺公子的武功想必大家伙儿也是瞧见了的,说句不好听的,若他反抗,在场谁人能够拿得下他?若我们真杀了人,大可撇开官兵跑路,又何必来此受这等委屈!”

徐星隐这话,可谓是不客气得很。

但外面的百姓们听着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一时倒也没如方才那样,再高声咒骂两人了。

县令却不这样认为,只觉自己一张老脸无处安放,臊得通红。

“公堂之上,怎容你一介嫌犯放肆!”

“谁说我们是嫌犯了?”

徐星隐反驳罢,腰杆挺得笔直气定神闲地开口:“我们才是受害者,今日是前来状告黑店的!”

一旁看戏已久的贺秩闻言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倒是不曾想徐星隐竟是如此有趣。

这样一来他们便从施暴者变成了受害者,从根本上扭转了方才的颓势。

如此一想,贺秩也就彻底放弃了辩驳之意,饶有兴趣地看着徐星隐“舌战群儒”。

县令真是没见过徐星隐如此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的人,一时竟连话都接不上来。

徐星隐见缝插针,兀自往下问出自己的质疑之处。

“火势只是其一。其二,孟氏方才说,自己在二楼寻了许久,可天字房便在楼梯上去的第四间房,孟氏为何舍近求远愣是寻了许久,才想起雪娘送餐的天字房?还是说,是因为久不见雪娘得手,心急了才上的楼?”

县令虽然对这个说话难听的徐星隐多有不喜,但勉强还算得一个好官。

听她这么一说也心存疑虑,扭头问孟氏。

“孟氏,此事你可有解释?”

孟氏神色有些慌张,愣了片刻才回话:

“回大人的话,客栈里这么多客人民妇哪里记得住?也是绕了一圈瞧见后,才想起来此人住在天字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