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承认自己对李清文没有真感情，只是同事之情，上下属的关系。

现在李清文要离开华宇，人力资源部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自己貌美的了。

她不再装蒜，话里化外都带着讽刺：“老大这样，应该说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吧？其实做豪门的媳妇嘛，工作丢了没什么，孙媳妇的位置能保住就行。”

李清文淡淡地瞥她一眼，还以为除了姚倩，不会有第二个落井下石的人，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憋不住了。

“玥玥，我不太明白。”李清文说。

玥玥以为李清文在说孙媳妇位置的事儿，笑了笑道：“年会上那件中山服你下单了，送出去了吗？”

“我知道周老太太不喜欢你，所以，我估计你跟副总应该是走不下去的。”

李清文看着她：“我不明白，姚倩对我有情绪是觉得我霸占了她的总监位置，你呢？是觉得我占了你周家孙媳妇的位置吗？”

玥玥抿抿唇：“我没这么说。”

李清文干脆说开：“是谁把副总约到休息室，引诱不成，在论坛上发帖子搞小动作？”

玥玥闻言，脸红耳赤地否认道：“你乱说什么？”

门口传来几道啪啪声，姚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门口，脸上自然是藏不住的喜悦：“这么精彩，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平时不是好姐妹相称的吗？怎么，学我落井下石啊？”

玥玥哪有姚倩那么敢作敢当，就像李清文说的，她顶多只能做些小动作。

见玥玥哑口无言，姚倩一副胜利者姿态靠在门口，手里端着咖啡，看向李清文：“公告才出来而已，文总监这么着急走啊？”

李清文身上的火药罐刚才已经被点爆，她撂挑子说：“早点给你腾位置啊。”

过分的直截了当，让姚倩直接吃噎。

欣然感谢也不是，万一这位置不是她的呢？要她虚伪客气说这位置不可能是她的，也不可能。

姚倩笑着扯了句：“你被撤职，副总也跟着离职，真是妇唱夫随啊，想不到你们感情还挺深。”

玥玥：“……”

大宾：“……”

正常人都看得出来，这件事就是周家人在背后捣鼓，李清文既然不被周家接受，她跟周永安之间又能走多远呢？

李清文笑容淡淡地望着门口：“我也羡慕你，可以把公司当家，每天就两点一线，不用为了感情的事儿发愁。”

所有人都知道姚倩没有男朋友。

这话听着多少带点仇恨，姚倩瞬间觉得手中的咖啡不够香，难喝到脸色都变了变。

她勾唇阴沉道：“那你可要维系好跟副总的感情，别到时候落得跟我一样，每天两点一线。”

李清文：“我都说了我是羡慕你。”

羡慕个屁！

姚倩找不着攻击的点，懒得恋战，反正这一次是她赢了。

玥玥也灰溜溜地离开了总监办。

看老大整理的差不多，大宾说：“我帮你把东西抬下去吧。”

“去做事儿吧，外头大家都看着呢。”李清文婉拒。

大宾只能跟她挥挥手：“老大，那以后常联系。”

李清文环视着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又一次站在落地窗前，呆呆地看着外边耸立的高楼。

几分钟后，她抱着箱子走出总监办。

林森在走廊上看到她，夺过她的箱子，送到楼下，十分感慨：“我本来以为你会是我的下任领导。”

“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