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靠在他怀中：“才不。”

他弯着腰，将脑袋埋在对方颈窝：“别哭，你一哭，我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他将她抱起，天旋地转之间，他将她放在床上。

他俯身而下，将她压在身下，埋头而下在对方脖颈微微用力留下红印，如羽毛般轻轻掠过她的锁骨。

他那大手伸到对方腰际，却是顿住，看着对方微有醉意的脸庞，霄衡侧躺在对方身边，将对方拢在怀内。

“睡吧。”

任由对方抱着，谢清云醉意未醒，脑袋往对方怀中去，有些晕沉，轻轻磕上眼。

“殿下，可听过浮吟兰觞曲？”

“听过。”

“什么时候？”

他竟也没避讳：“芜恒殿。”

谢清云皱了皱眉头。

“芜恒殿？”

抱着怀中女子，霄衡手中力道收紧几分，生怕对方消失一样。

“可记得，幼时，芜恒殿内关进一人，你在殿外为那人奏了浮吟兰觞曲？”

一时坐起身来，谢清云醉意都醒了几分。

“是你？”

她盯着他的面容，带着难以置信，幼时她以为只不过一个犯了错的侍卫，被关了起来而已。

却没想到，竟然是霄衡……竟然是对方。

其实在幼时的那些年里，她与霄衡并不算相熟，而且每次看见那双冷淡的眸子，她总忍不住退避几分。

“竟然是你？怎么没听你说过？”

他将她继续拉下，塞进被窝里，抱着她。

“那些年，你与晋王有婚事在身，而且看你害怕我的紧。”

屋内的烛火已是被熄，夜色中，谢清云怒目瞪着他。

“霄衡，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要不然凭你的性子，何须遵太后遗诏娶我？”

她不是傻子，未嫁入衡王府之前，霄衡无数次帮她，无数次对她留情。

事到如今，这一次，他没有避讳，有些苦涩的点了点头。

“傻，睡吧，我一直在。”

他终究不敢要她……

他得等待寒希儿和顾南笙能有把握医好他，他得把握自己能活过三十年岁……

他得永远为她留一条后路。

就算活不过三十年岁，他也会为她把能清的路都清了……护着她。

靠在对方怀中，谢清云往对方怀中钻了钻。

“霄衡，何其有幸，你能喜欢我。”

何其有幸……

遇到他，救了他，并在数年之后，再次闯入他的生活，闯入他的世界……

夜色中，霄衡一吻落在她的额头，嘴角上扬。

“谢清云，何其有幸，认识你。”

何其有幸，他能娶她。

何其有幸，他多年相守之人，终是对他动了心。

“谢清云，可记得当日西丰大营武测，那时谢辰与盛临风比武，你不顾一切为谢辰出头，那是我第一次羡慕其他男子。”

“就想着若有一日，你能护我一次，心中在意我一次，那就好了，就够了。”

他的手轻轻刮过对方鼻间，看着趴在自己胸口之人，将对方拢在怀内。

“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