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过去到底是什么，还是说我就是过去，又或者，我是否又真的存在？”

此时的子夜，沉沦于现代子夜的话语之中。

虽然经历过现代知识洗礼的子夜，知晓这是一个时间的悖论。

但是当自己亲身经历之后，子夜才是真正感受到其中的绝望。

因为此时若是自己改变了未来，那现代的子夜，就应该是不存在的存在，而若是现代子夜不存在的话，那他现在是否又存在呢？

虽然以往子夜在见过未来子夜之后，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他当时也并没有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只是当时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在意这个问题。

而如今在他可以说最为关键的时刻，这个问题却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而且还是爆发的这么的无懈可击。

若是平常的心魔执念，子夜都有信心度过，甚至不会对他的状态造成任何的影响。

但这一次，也是子夜唯一一次的心魔，和那些所谓的心魔劫都不同。

这次的心魔，来自于子夜的根本，他存在的根本。

这一刻，子夜陷入到了一种极度迷惘的状态。

随着这种状态的加深，就算是没有现代子夜和未来子夜的扰乱，他也陷入到了一种极其低沉的情绪之中。

而随着这种迷惘或者疑惑的情绪加深，外界，子夜的身躯，竟然变得虚幻起来。

这一刻，乃至于子夜这个存在，甚至变得若有若无起来。

而一直注视着子夜状况的鸿钧等人，当即大惊失措。

他们不明白此时子夜的心魔到底是什么，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显然是不同于他们以前所见过的心魔劫。

毕竟在他们看来，就算是心魔渡不过去，轻者不过是修为跌落，难以再进分毫，而最严重的情况，最多也不过是身死道消罢了。

虽然他们都不想要看见这种情况，但是相比较于此时子夜的情况，反而对于他们来说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无论是哪种情况，他们都有信心帮助子夜解决。

但现在这个状况不同，现在的状况是，子夜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善后的机会，因为这一刻，无论是子夜的身还是元神，在这一刻，全部都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变得虚无。

看着这个模样的子夜，鸿钧正要说些什么。

但还没等话语说出，鸿钧的面色当即大变。

同一时间，平心和伏羲等人皇的面色也是忽然大变。

因为在这一刻，他们全部都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气息自元神的深处开始震颤。

而这个震颤，不是来自于其他，而是来自于天地人三道。

这个时候，他们都能感受到，无论是这三道中的任何一道，随着这些时间的发展，越来越好的那一步，竟然也变得虚无起来。

这一刻，好不容易进化至此的三条洪荒大道，在这一刻竟然再次毫无征兆的退化。

甚至，随着这种状态越发的明显，整个洪荒都开始震颤起来，仿佛下一秒，洪荒便要破碎一般。

而且，更甚的是，在他们之中，实力最为强盛的鸿钧，可以感受到，这一刻，洪荒那本已经发生偏移的轨迹，在无声无息的回复到原本的正轨之上。

可，要知道，这个正轨，可是洪荒破碎退化的道路，而并非多么好的道路。

这个时候，他们同一时间，看向了眼前变得越发虚无的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