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楼第一美人毁容，倒是给了万春楼月莹更多的机会。

和屠婴谈好之后，叶子衿回到面面聚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写了一张纸条让石头假装消遣的客人去到望春楼，亲自交给秋姨。

没两天之后，大街小巷都是公认月莹为第一美人的话语。

“叶姑娘，这可怎么办，我这里还没有准备好玉婵的复出，万春楼那边就已经行动了，现在大街小巷都说月莹是第一美人。”

屠婴焦急得对叶子衿说。

“月莹姑娘的美貌也确实是数一数二的，传出这样的流言，也不为过。”

叶子衿淡定的说。

“你快想想办法啊，再这样下去，风头都被万春楼抢去了。”

屠婴焦急的说。

“你现在有美人人选吗？”

叶子衿反问道。

“没有。”

“那你现在能让玉婵的美貌恢复吗？”

“不能。”

“所以，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利用好玉婵最好的一次表演，然后利用现有的资源，维持好望春楼的生意，等到找到合适的美人，再将第一美人的称号抢回来。”

“可是，就这么让万春楼得意下去吗？”

屠婴不甘心的说。

“不然呢？现在的望春楼连自身都难保，你还有什么能力去争呢？”

叶子衿毫不留情面的说。

“可是。”

屠婴还是不甘心。

“没有可是，你现在只能这样做。当然你可以选择将月莹挖过来。不过我想你应该是做不到吧。”

叶子衿的话让屠婴找不到话说了，现在的望春楼确实处于不利的地位。

“所以呢，就按我说的做吧，让玉婵最后再绽放一次自己的风采吧。”

叶子衿再次开口，这一次她并没有向望春楼索要报酬，可能是对毁容的玉婵抱有一丝的怜悯，从高处重重摔下的滋味，没有人能承受；也可能是想借助此次机会让望春楼欠自己一个人情，日后好相处。

三日后，继月莹是第一美人的言论之后，大街小巷再次响起了玉婵的名字。

“曾经的第一美人，将与过往告别。今晚日落，望春楼与大家不见不散。”

“真可怜，曾经的第一美人竟然无故受到这等伤害，可惜了。”

“是啊，我还以为毁容的她，没法在出现在大家面前，没想到竟然举办告别会。”

“唉，这高低我也得去看看。好歹也是曾经的第一美人。”

“是啊，怎么着也得去看看，毕竟曾经是我的毕生追求。”

玉婵告别会的事情一经传出，好多人都在感慨命运的不公；也有一些女人幸灾乐祸，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的男人日日想着别人。

那些曾经一睹玉婵芳容，与她共度良宵的男人，在此刻更是生了怜悯之心，对望春楼出过人命的事情不再放在心上，怎么着都要看看那曾经勾人心魂的美人。

那些曾经垂涎玉婵美貌，却无钱消费的男人，不想打碎自己美好的想象，宁愿让完美无缺的美人玉婵，一直在自己的心里存活。

日落梢头，一抹晚霞映在空中。望春楼一改往日风风火火，敲锣打鼓的风格，满楼都是温婉凄凉的曲风。

往日穿着鲜艳暴露的姑娘们，一律身着淡雅。

舞台上的姑娘，在乐曲中释放不舍的情绪。轻盈的舞步，曼妙的身姿，悲悯的容颜，是对玉婵的不舍，是对过往的留念。

让人一进入，就置身于伤感的氛围之中。

“唉，可惜了，可惜这第一美人了。”

“不知道以后这望春楼还有谁能当上这头牌了。”

“唉。”

气氛的烘托，让来此的宾客也忍不住涌上一股伤感的情绪。此时的脑海里没有酒醉奢靡，只有无尽的不舍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