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生意能够这么安稳，得多亏弹幕的指点。

李长宁又同太子殿下做了一笔交易，将店铺中的利润全部用于交换藏书和乐器。

大唐最好的工匠皆在官府的管控之下，弹幕强烈要求的乐器，只能通过官方的渠道获取。

为满足李长宁需要的数量，太子令少府监日夜赶工，批量制作一批现代失传的乐器。

李长宁遂将各种乐器挂在小黄车上。

“终于想起我们一群嗷嗷待哺的，不过这古乐器咱们也不会用啊！”

“不过这乐器对我们研究古典乐还是很有帮助的”

“华夏对旋律研究远远要早于西方......”

......

古乐器已经失传，确实没有几个人会用，李长宁只好反复来往教坊司录教学视频，购买乐器赠送教程。

不过这买卖也并不长久，批发的，现代伙伴们已经开始自己批发制作了，李长宁的财路又断了~

正思考如何发大财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李长宁的思路。

“长宁，结账”

“哦哦，结账”下意识的伸手，

却发现是狐妖清灵，跳起来就给了一拳。

“竟敢戏弄与我”李长宁同常来买糖的狐妖成为了好友。

清灵是凡间诞生的一只野狐，偶然间吃下灵草化形为妖。长期待在长安通过卖些山货为生，当然这些山货都是山上的狐狸们贡献给她的。

“何事发呆啊？”

“一些俗事罢了！”

拉着清灵的手便要解惑。

“为何都城有如此多的妖怪，大家都不修炼了吗？”

清灵笑着摇头：“我们这些凡间妖怪虽得机缘化作人性，但是再进一步是绝无可能的。无法永生，便和人类凑凑热闹。”

那些被贬的妖只要天上有神仙，就终有翻身的机会，凡妖最终消失在世间，永不复存在。

李长宁想起西游的具体情况，确实正如清灵所言，有背景的妖怪会被收回天庭，而没有背景的妖怪只是死路一条。

“可人间时常发生过恶妖伤人的事情”

“有妖怪为了永生喝血，吸人精气以维持样貌不老；还有的人间待腻了，通过杀人来排解烦闷。”这正是清灵亲自体会到，妖的生存同样很艰难，但是不得不赞同，比凡人还是强上几分的。

李长宁这是听明白了，妖怪不就是活的久，觉得无趣开始报复社会。无法朝强者出手，只有平民百姓遭殃。

不久，大唐边境的一个城池被恶妖屠尽的消息传来。

李长宁赶到这村子时，看到的便是尸山血海，凡人在妖怪这里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天地间明明有仙神，为何不将这些妖怪全部抓起来。

这样的发展，只怕这个世间再无进步的余地。

直播间的观众们感同身受，

“仙神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

“没有妖魔，又需要什么仙神”

“沙师弟，原本是天上的卷帘大将，被贬通天河后，不也杀了无数的凡人，人在神仙的眼中不过是蝼蚁”

......

这一语点破梦中人，没有妖魔，世间就没有仙神，凡人的性命在他们眼里如蝼蚁，死与不死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