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搏杀(2 / 2)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魔法师们都说不清楚,各个魔法学派有各个学派的理论。

根据林诺的猜测,那所谓的雷元素可能就是负电荷(有多余电子的原子)和正电荷(缺少电子的原子),它们会异性相吸和同性相斥,在这一过程中会放出电流。

当聚集的电荷达到一定的数量后就会发生质变,从而让肉眼可见的电流出现在空气中,不过这些电流不是根据带电粒子的正向移动来决定游走的方向的,而是受精神力操控的。

想到这里,林诺的攻势变得保守起来,他开始尽量地防御,在身前挥舞出了一道水泼不进的高速剑网,小心地防备着男人的袭击。

果然,林诺看到男人身上的铠甲突然变成了蓝紫色,上面游走着大量的电弧,那些电弧顺着铠甲开始蔓延,然后蔓延到了男人的骑兵刀上。

那浓浓的臭氧味让林诺意识到这些电弧的电压十分巨大,他立马撤剑后退。

在后退的过程中,林诺的剑身上开始出现冰块,它们很快地就凝成了一根以林诺的剑为圆心的冰棍。

这些冰棍是由水元素凝聚而成,没有任何杂质和其他成分,而纯水是不导电的。

此时全身笼罩着电弧的男人朝林诺追了上去,而林诺等手里的冰棍完工后就不再跑了,直接朝男人撞了上去。

在这一过程中,林诺根据男人的铠甲得来的灵感,让地面上的冰层上覆盖着一滩水,而那些水在不断地以仓库为中心而旋转。

这让男人的前进的速度顿时减慢,因为他不放慢速度就可能会失去平衡,这让林诺第一次占据了上风,开始压着男人打。

五分钟后。

男人身上的铠甲变得十分暗淡,它开始变薄,很快男人就重新暴露在空气中。

不过林诺还是小心翼翼地没有和男人产生任何身体接触。

见林诺这么小心,男人一脸愤怒,于是他体表再次冒出了大量的电弧,林诺知道这是他力竭前的反击,更加小心起来。

五分钟后。

男人体表的电弧再次消失了,林诺几次试探后,见男人的精神力似乎是耗尽了,他立马将手里的冰棍震裂,让那些碎片打向男人的眼睛遮蔽视野,然后刀和剑再次交击在一起。

此时出于磨炼剑术的目的,林诺懒得用什么魔法了,于是地面的冰块和水雾全部都消失了。

这让男人变得无比愤怒,他觉得被林诺小看了,是变相的侮辱,因此他刀上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大,那刀剑交击的锵锵声经过仓库墙壁的回传变得无比刺耳,仓库里像是多了好几台打桩机,两人的武器上开始隐现裂痕。

同时只有林诺知道,他的手快撑不住了,已经被震得发麻了,都是说用冰块包着剑柄捏出了一个最合适他握持的形状,能够死死地卡在手里,不然剑早就飞出去了。

一百个回合后,因为招式上的优势,林诺很快就让利用前面几招的铺垫让男人露出了一个破绽,他手里的剑像撕布一样在男人的胸口上划出了一道裂痕,发出了一声嘶声,鲜血立马就涌了出来。

鲜血非但没有激发男人的愤怒,反而激发了男人心中的恐惧,男人的招式立马不再大开大合起来,而是努力防御。

这加快了男人败亡的速度,此时林诺越打越顺手,越打他的状态恢复地越快,那明眼人一看就有些生疏的剑术重新变得娴熟起来,辗转间无比圆润,很难看到破绽。

此时随着林诺的发挥越来越好,两人手里的刀剑随着又一次交击碎成了无数块碎片,只剩刀柄还在手里,那纷飞的碎片让男人后退躲避,而林诺则用精神力将那些射向他的碎片拦住,射向了男人。

由于精神力耗尽,加上碎片呈溅射状,手上又没有武器,男人只能后仰躲避,同时护住头脸。

“好机会!”见状林诺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他借机冲到了男人身前,他手里出现了一把锋锐的冰剑,然后对准男人下身挥去。

随着一抔血液飞起,顿时男人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他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剧痛让男人捂着伤口满地打滚。

林诺看着地上那一小坨血肉模糊的肉不屑地摇了摇头:“喏,你看,明明没有驴那么大嘛,吹牛,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嘴里喊着:“杀了我吧!杀了我吧!狗杂种!有本事杀了我吧!……”

林诺好奇地问:“你这样的高手应该不会缺钱吧?你到底犯了什么罪?”

林诺这么问的目的是他从来不杀无辜者,从始至终,死在他手里的不是想杀他的人就是坏人,虽然这很虚伪,但林诺想得到一个心安。

此时男人已经无法回答了,剧痛已经占据了他的身体,让他只能发出惨叫。

一旁的阿黛尔说:“其实是他的长官贪了他的军功,后来他潜入他的长官家,当着他长官的面弄了一遍他长官的老婆和孩子,然后当着他长官的面虐杀了他全家,他长官是被活活气死的。”

林诺不放心地问:“真的是这样吗?”

“我拿腓特烈这个姓氏的荣誉、我的人格和灵魂保证,你要不要我向冥河起誓?”

林诺用行动回答了,他凝出几根锋利的冰锥灌入了男人的脑袋。

确定男人的心跳停止,而灵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地下牵引了过去后,林诺长松了口气,他扔掉了手里的剑柄,低头一看,只见他的右手已经变成了紫色,虎口裂出了一个婴儿小嘴长的口子,流出的鲜血已经凝固了。

不过林诺没有感觉到疼痛,因为他的右手已经因为高强度的武器对撞而失去了知觉,如果是普通人,右手早就已经因为大压力地充血坏死了。

林诺走向阿黛尔,苦着脸说:“赶紧给我找个医生过来,应该提前准备几个医生的。”

阿黛尔看到林诺那惨兮兮的右手笑着问:“以后还这样练剑么?”

“练啊,怎么不练,那种用剑时如臂使指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时茱莉亚抢过话头,她一边说一边跑过去抱着林诺的左手:“走吧,我们去找医生,我忘记预备一个了。路上我跟你说下你刚才的那些失误和漏洞,都是说那个男的估计是军中的野路子出身,那套刀术是他自己通过拼杀琢磨出来的,不成体系,加上人家应该是骑兵,却没有坐骑,不然的话估计人家百招内就能杀了你。”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哦,刚才我忘记说一点了,他是在牢里关久了,加上每天吃的是发霉的稀粥,状态不好,不然要是人家恢复到巅峰状态,再骑上马,估计都不要五十招。”

见自己的位子被抢了,阿黛尔顿时一脸阴霾,不过因为有外人在,她自恃身份,不能像茱莉亚这样走过去大咧咧地抱住林诺的手,因此她只能默默地将这件事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准备将来再和茱莉亚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