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死的时候，南樵先生和天姥娘娘背靠背，困住离擂台五百丈远的地方。

前者左臂已经扭成麻花状，那是与巨力将的砍山斧对抗造成的后果。而天姥娘娘披头散发，脸上血迹斑斑，手中握着的发髻已经断成两截。

“都是我拖累了你，本来答应救南宫老二，还没见到他人，反而把你陷进来！”南樵先生语中带着无尽懊恼，低声嘱咐：“等下我拼着自爆也要送你离开，你不用去救南宫，他估计已经身死道消！”

“同生共死！”天姥娘娘回答得斩钉截铁，不惧魔族听见。

南樵先生闻言哈哈大笑：“和洪天罡个老混淡怄气数十年，终于得到你的这句承诺。看来我坚守这些年，还是比他强得多！”

“闭嘴！老不修！都多大年龄了还学人家争风吃醋！”天姥娘娘冷声嗔道。

虽然无法看到她说话时的表情，单单是那种略带羞涩的韵味，都已经令南樵先生陶醉，甚至想要永远停留到这一刻。

“啧啧！”

牟荼利晃着小脑袋，上下打量天姥娘娘和南樵先生：“两个人加起来都一百五十来岁了，还跟年轻人玩什么恋爱游戏，着实令我作呕！”

“想做同命鸳鸯，我成全你们！”他闪身退后，向周围的魔族下达命令：“给我冲！魔魂族魂识干扰，巨魔族近身进攻！”

“哈哈！魔崽子来吧！拼尽一腔热血，也要杀得你们胆战心惊！”南樵先生虚弱的身体仿佛注入生命活力，斗志熊熊燃烧。

“杀！”

有魔魂族的神魂联接干扰，魔族无惧人族暴起发难，巨魔们蜂拥上前。

轰！

他们离擂台比较近，更能体会天地波动带来的剧变。

“停！”

牟荼利急忙喝止魔族，脸色惨白朝后方望去：“上界来的凤飞公子？他也死掉了？”

巨力将屁颠屁颠飞来，满脸懵圈：“牟荼利大人为什么要停啊！我们巨魔族不怕牺牲，早点儿杀了两个人族，赶快去支援空尾魔主啊！”

“傻大个！”

牟荼利抬头看了下巨力将，暗自鄙视：“光长身体不长脑子的夯货！上界来人全部死掉，即使我们的谋划成功，虚空魔界也无法逃避惩罚！”

“哈哈！两个神海境陨落，上界来的人全灭，虚空魔界很难向上面交待吧！”南樵先生仰头狂笑，满脸鄙视：“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们虚空魔界就是五域一界的笑话！”

牟荼利双眸鹰隼般盯住南樵先生，恨恨道：“无论虚空魔界下场如何，你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他已然醒悟，纠结上界惩罚毫无意义，和乾罗域结下死仇，关系不可能再恢复。既然如此，就该一条道走到黑，杀掉两个峰主级强者，起码将来少点儿威胁。

“杀！”